苏总管点点头,也不生气:“好说,走吧。”
钱校尉忙请苏总管入府,其他人都跟在他们身后。
跟着苏总管带兵过来的张校尉,一声令下,让其他兵士在门外等候,自己则带十数人进入钱府大门。
来到钱府正厅大堂,苏总管走进后,来到主座前,也不客气,在主座上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然后轻咳了一声,钱校尉赶紧让自己身后的人散去,又让下人送来好茶。
苏总管等下人送来了茶水,端起杯子吹了吹,慢慢饮上一口,品味了一番,慢慢把茶杯放下。
钱校尉坐在右侧的座子上,也在端着茶慢慢喝着,眼睛却时刻关注着苏总管。
苏总管对着门口摆了摆手,堂厅里的管家等人马上离开大堂,与士兵们在门口候着。
张校尉也很有眼色地在门口不进,亲自在门外站岗。
钱校尉本来也和张校尉认识,但因为苏总管当面,也未同他打过招呼。
他们虽说认识,关系也就一般,因他们分属不同阵营,不常见面,打交道也少。
张校尉所在的驻军,属内廷衙门和兵部共管,负责野外征战和维护皇家税银等物资的安全。
而钱校尉则是城卫之兵,只保护关州一城,不出城野战,也不管理其他县府,隶属州府衙门管辖。
苏总管自始至终气势非凡,那华贵的服饰、傲然的神态,无不彰显着他的尊贵与威严。
他的到来,仿佛让整个钱府都笼罩在一种强大的气场之下。
无论是钱校尉的恭敬,还是下人的惶恐,都衬托出苏总管高高在上的地位。
他在主座上的一举一动,都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压迫感,让人不敢有丝毫懈怠。
一盏茶的时间转瞬即逝,钱校尉终究按捺不住,走上前来拱手见礼,向苏总管询问道:“总管大人,不知您深夜进府有何要事吩咐?如有需要在下之处,尽管吩咐便是。”
苏总管冷哼一声道:“我今日前来,确实有事要与你好好说道说道。之前在悦来酒楼相聚之时,你可还记得所因何事?!”
“这...哦,记得,是因为内廷衙门里一个叫王铭的人,因为之前与我钱府有些误会,后来不是已说开和解了吗?”
“嗯,我以为是说开和解了,不过好像还没有?!现在你可知,我此次前来所为的何事吧?”
钱校尉一头的问好,满脸疑惑道:“在下不知,还请大人明示。”
“他的那个酒水之事你可知道?”
“酒水?总管大人明鉴,我确实不知您说的酒水之事!所谓的酒水之事究竟为何?”
苏总管微微皱眉道:“看来你是真不知道。那行,让人把你家公子给我叫来,他来了,一切便都清楚了。”
钱校尉心中一紧:“总管大人,难道我家犬子做了何事冒犯了大人您?若有冒犯,我代犬子向大人赔个不是。”
苏总管微微一笑:“得罪我?哼!他可不单单是得罪了我,那是谁的面子都不给呀。”
“啊?总管大人,不知我儿到底所犯何事?”
“你还记得,上次我在悦来酒楼说过,我那内廷衙门有个叫王铭的主管,是我的人,你们不得再去打扰他、欺负他。
你当时也应承了,说已交代下去,与他和解,还将你家公子禁足在家不得出门。可如今呢?说的倒好听,据我了解,他可没做到,反而变本加厉了。”
钱校尉大惊失色:“居然有此事?!总管大人,不知他做了何事冒犯大人还有那王铭主管,您跟我说,回头我打死他再向您赔罪!”
“稍安勿躁,你先让人把你家公子叫过来来吧,到时一问便知。”
“哦哦,是是是,我这就让人把他喊过来!”
说罢,钱校尉赶忙让门外下人把他儿子钱全叫来。
这时,钱府管家也在门外等候,听见钱校尉的招呼,立马应声答应,赶忙亲自跑出去通知钱公子。
就这样他们等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钱公子才在管家的陪同下姗姗来迟。
当他听说是内廷衙门的苏总管上门,他有些胆战心惊,一直都在做准备。
一路上,他准备好了几个说辞。
此次听闻苏总管带兵前来钱府,肯定是找麻烦来了,所以他必须准备好说辞,不然会给钱府惹祸上身,也会给他父亲招来大麻烦。
他想了一路,脚步虽慢,终究还是走到了大堂。
进入大堂,他赶忙向苏总管行礼问好,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
苏总管一直看着他,还别说,倒是长着一副好皮囊。
那些不知道、不了解他的所作所为之人,都会被他这副正人君子的书生模样所欺骗。
苏总管端起茶杯慢慢品了两口后,把茶杯放在旁边的方桌上,盯着钱公子就问道:“你就是钱全,他们口中的钱公子?!”
“啊,回总管大人,小人就是钱全,不敢称公子!”
“呵呵,好一个不敢称‘公子’的钱公子!你可知道我今夜过来,找你有何事?”
“回大人,小的不知?”
“不知?!哼!当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