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陛下!下山的路,被泰山附近的学子,给堵住了!他们捧着孔圣人和亚圣们的牌位,声称要抵制下皇的泰山封禅!”
“怎么回事?关他们什么事?”
叶清欢傻眼道。
“他们好像也听说了,下皇下令坑杀十一万降卒的事,嚷嚷着下皇不配泰山封禅,若是不停止泰山封禅,他们就会包围下山通道!一直抗议!”
虎林正色道。
“领头的,是本地的大儒,叫淳于越。”
“泰山是齐鲁之地,圣人辈出的地方,因此这里的儒教风气最为浓重,且不说处处都有孔子庙、文庙,家家户户必定贴有儒学圣人的画像。”
“所以全国各地,也属这里的读书人,脾气最大,敢无视王法,藐视朝廷威严!”
叶清欢还没做出处理,林明忽然笑道:
“那就下去看看呗,看看这些儒生,对寡人有什么说法吗?”
“林明,没有时间了!夏军太近了,再不走,可就真来不及了!你还想不想完成泰山封禅了?”
叶清欢干瞪眼道。
林明摇摇头,悠悠道:
“既然要泰山封禅,那就必须名正言顺,人心归服,如果寡人连这些读书人的心都争取不到,那还要这个泰山封禅的空架子干什么?”
叶清欢觉得相当炸裂,我去,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无理的人,做出这么无理的事,还能说出这么一通大道理。
脸皮之厚,闻所未闻!
须臾间,
林明来到山脚下。
只见大批本地儒生,正群情激奋,一直企图冲破官兵的封锁,冲进大典。
“下皇来了!”
“乱臣贼子来了!”
“大家快看,屠夫来了!”
随行的林明亲兵们暴怒,拔剑四顾道:
“大胆!儒家就是这么教你们,君臣伦理的吗?还不跪下!是不是想被砍头?”
当着林明的面,直呼别人是乱臣贼子。
全国上下,也就只有这个地方的儒生做得出了!
“我儒教言,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并不是说,要愚忠、愚孝、愚爱,而是告诉后人,君王要有君王的样子,臣子要有臣子的样子!若是君不君,臣不臣,有何可敬?”
这时候,人群中,悍然走出一位布衣青年,头戴冠帽,微微颔首道:
“在下,淳于越!师承当代衍圣公,首席大弟子!”
“还请摄政王,自去僭号,远离泰山,莫要让自己,再遗臭万年了!”
此话一出,马上引发了林明部下的众怒:
“一介狂儒!称呼下皇为摄政王什么意思?难道不知道,女帝已经下诏封他为常务副皇帝,并尊为下皇,二圣临朝!”
“狂犬吠日!陛下,让属下砍了他!”
大家恨不得吃掉对面的书生!
但林明出奇冷静,一个抬手,目眦欲裂的亲兵们只好悻悻后退。
“你叫淳于越吧?”
林明笑了笑道,“寡人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说说,寡人如何的不君,不臣,不伦不类!”
“说就说!”
淳于越冷哼一声,滔滔不绝道,
“你林明,原本只是一个世袭的端朝镇国公,你家世代受端朝的皇恩,却不思报效君王,反要谋朝篡位,夺了人家叶家的江山!以臣谋君,这便是君不君,臣不臣!”
“如此奸臣,你有什么资格,泰山封禅?史书早就把你,描绘成了千古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