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刺眼的照到了一个未施粉黛,穿的整洁的女人身上,衿尤挑了下眉毛,随即睁开眼睛便来到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地方。
大红绸带围着整个床,这床不能成为床,大的也是没边,说能在上面比武也不为过。又看到旁边不远处一个身穿白色寝衣的男人,哼哼唧唧的半睁着眼睛,一把将自己揽过,拥进了怀中,继续睡觉。
她明明记得自己在邺城城门口,怎么突然自己就到了齐子罗的床上?而且……她瞅了瞅自己的衣裳,也变成了白色的寝衣,昨日不是还穿着嫁衣吗?
突然猛的一个激灵,衿尤推开那个搂着自己的男人,惊喊着:“他们怎么样?根子没事儿吧!”
齐子罗松开衿尤,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哼唧道:“什么根子?什么他们?”
“难民?洪水!”
“前几日本王娶你入府,昨日你突然发了烧,不会脑子摔坏了吧?”
他伸出细长的手,贴在了衿尤额头,却被衿尤一把打下。
“齐子罗,你瞎说什么?”
“阿衿,你这是怎么了?本王这才娶你过门,可是让天下人都知道了,看这屋子里的喜气还没散,你这怎么就傻了?不行不行,本王非要向你的哥哥讨个说法,怎么就娶了个傻媳妇儿?”
他说的一本正经,衿尤几乎就相信了。那么多的记忆,从美好到跌入谷底,所有的大起大落衿尤都尝试过,可齐子罗说的这些,怎么就像唬人的话?
“子罗,你别吓我啊,根子一家没事儿吧,昨日那大水,那么多的百姓,怎么了现在都?”
衿尤坐了起来,抬手看到手上的木镯,急急的向他描述昨日的情况,却又被一身酒气的齐子罗拉过,拥进怀里,他的声音不大,还带有一些慵懒,一些没睡醒的性感。
“什么大水?阿衿全当这是两年半前好了。”
他轻轻吐着气,闹的衿尤耳朵痒痒的,竟魔怔的点了点头。齐子罗半开一只眼睛,将她放好,然后自己拿出一件衣服放到了衿尤面前,一件鹅黄色的衣裳,和齐子罗正在穿的那件刚好相似。
便是他照着衿尤为他做的那个样式,又做的一件衣裳。
他陪着衿尤在自己的寝卧吃了早饭,逗趣了一会儿,便吩咐枫桥带来一个小婢女,婢女一见衿尤便跪了下来:
“娘……不,夫人,是小梦啊。”
她一抬头,衿尤才看到这个熟悉的脸,她之前照顾过衿尤半年,对她的习性十分了解,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什么时间睡觉和什么时间散步,了解的透彻,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叫来这么一个旧人也是不错。
“你可认得我?”
衿尤开口,毕竟之前用的是任如的脸,而那小梦却狠狠的点了几下头,十分喜悦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