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尤听后,没有犹豫,立马和他一起出了大门,门卫没有拦,衿尤的头突然闹的头疼,但是她仍不敢减慢速度。
他们赶着马,抄的最近的小道,满是杂树枝的路,挂的人身上生疼。隐隐有渗血的样式,不过张叱在前面独挡着,衿尤也就没受那份罪。
离邺城七里,衿尤便看到跪在地上的任景,和她的哥哥,她的亲哥哥。
跪在地上的男人,满脸是血,像是从马上跌落,摔到了自己。衿尤匆匆从马上跳下来,同任景一齐跪在地上,看着那个拿着剑,作势要砍的冗煜,扯着嗓子问道:
“任景究竟是犯了什么错?”
冗煜瞅了一眼张叱,张叱竟没有一点儿恭敬的样式,平时驮着的背,这时竟直了起来。领着两匹马,站在一旁看戏。
任景被摔到了脑袋,那额头上的血洞和旁边石头上的血渍能判断出来。他的眼皮几乎睁不开,还有腿上深入骨的剑伤。
冗煜的剑,正巧滴血。
“煜尤营容不得叛徒。”
冗煜冷哼一声,衿尤急了,“他背叛你什么了!这么对他!”
“和齐子罗私通信算不算?”
衿尤身子抖了一下,背叛煜尤营的后果,早就说过,会被挂在山头的大树上,任由鸟兽吃食。
“哥哥,衿儿求求你,放了他吧!放了他吧,衿儿以后什么都不会再忤逆你!”
“那你就让任景说说,他现在到底是要向齐子罗说什么,连命都不要!”
衿尤看了看疼的没知觉的任景,他跪着,一动不动的瞅着地下,也不吭声,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呼吸。她跪着朝任景近了一些,拉着他抬不起来的胳膊,求道:
“你告诉哥哥,告诉哥哥你要去干什么好不好。”
她抖着声音,接近卑微,但任景只是勾了勾嘴角,一声不吭。冗煜的耐心已经受够了,吩咐这人带任景回去,谁都不能为他求情,求情的下场和任景一样。
可是衿尤扑了上去,就要扒开扯任景身子的部下,却被冗煜死死按着拉到了一边。
这时墨房老板,带着一群人也向这里奔来。冗煜脸上十分好奇的看着这面前的所有,死死将衿尤圈在怀中:
“你看,爱你的人为你找的人,也来了。”
冗煜眼神飘向张叱,张叱只是朝他一笑。墨房老板安慰着衿尤的情绪,谁都不敢为任景求情。
“放开任景啊!放开他啊!哥哥……哥哥我求求你,求……呃……”
冗煜一记劈手,衿尤便晕在了他的怀中,他将衿尤放到张叱的怀中,墨房老板便将他们一起送进了马车中,向煜尤府奔去。
一路上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敢说话。
任景被挂到了煜尤营山头的大树上,就算没有鸟兽,饿也能饿死。
待衿尤醒来,已经是次日中午,艳阳高照。当她坐起来,旁边是一直照顾他的张叱,一晚上盯着衿尤,一寸目光都没有移去。
“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