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朱祁镇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看着这一系列的灾异,心中充满了恐惧。
“朕不能再坐视不管了。”朱祁镇说道,“必须采取措施。”
于是,朱祁镇下诏,大赦天下。
又过了一个月,秋风瑟瑟,吹过广袤的大地,带来一丝萧索之意。边境的天空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气氛紧张而压抑。
侍讲徐珵站在翰林院的庭院中,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看来,快要大祸临头了!”徐珵对着身旁的友人刘叹息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凝重,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可怕的预言。
刘微微一愣,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徐兄,何出此言?”
徐珵摇了摇头,神色严峻。“也先图谋侵犯边境,其气势越来越嚣张。如今局势危急,恐怕不久将会有一场大灾难降临。”
刘听了,心中也涌起一股不安。“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徐珵沉默片刻,然后说道:“你我身为臣子,自当尽忠职守。但为了家人的安全,我已让妻子赶快回归南方的家乡。”
此时,徐珵的妻子正站在不远处,听到丈夫的话,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她身着素色衣裙,面容姣好,眼神中充满了不舍。
“夫君,为何要我此时南迁?我不理解。”她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徐珵转过身,看着妻子,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你不赶紧回去,你不想再作大明女人了!”
妻子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知道丈夫的决定是为了她的安全,但心中仍然充满了不舍。
“夫君,我……”她欲言又止。
徐珵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听话,赶紧回去。如今局势不明,我不能让你陷入危险之中。”
妻子咬了咬嘴唇,最终点了点头。她转身离去,脚步沉重,心中充满了牵挂。
在边境的战场上,也先率领着蒙古大军,气势汹汹。
“冲!给我踏平这些城堡!”也先大声喊道。
蒙古大军如潮水般涌向前方,兵锋异常勇猛。大同官兵连连失利,所有塞外城堡,蒙古大军一到,便全部陷落。
边境的烽火不断燃起,警报天天传到朝廷。朝廷上下一片震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朱祁镇朱祁镇坐在宫殿中,面色凝重。他年轻而稚嫩的脸上,充满了困惑和不安。
“如今边境危急,朕该如何是好?”朱祁镇问道。
大臣们纷纷低头不语,心中充满了忧虑。这时,太监王振站了出来。
“陛下,如今局势危急,臣以为陛下可御驾亲征,以彰显我大明之威。”王振说道。他的声音尖细而刺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
朱祁镇微微一愣,心中有些犹豫。“御驾亲征?此事重大,需从长计议。”
王振连忙说道:“陛下,如今边境危急,若陛下御驾亲征,必能鼓舞士气,击退敌军。”
朱祁镇听了,心中一动。他渴望证明自己的能力,渴望成为一位伟大的朱祁镇。
“好,朕决定御驾亲征。”朱祁镇说道。
亲征命令刚刚下达两天,御驾便匆忙起程。由于事先准备十分仓促,举朝文武非常震惊。
朱祁镇命太师英国公张辅、太师成国公朱勇率领军马从行,户部尚书王佐、兵部尚书邝野、学士曹鼐、张益等人驾从征。吏部尚书王直以及大小群臣,跪伏在宫阙门外恳请朱祁镇留驾,但朱祁镇不予准允。
王直跪在地上,泪水纵横。“陛下,御驾亲征太过危险,请陛下三思啊!”
朱祁镇看着群臣,心中有些动摇。但王振在一旁说道:“陛下,不可犹豫。如今边境危急,陛下必须亲自出征,才能稳定军心。”
朱祁镇咬了咬牙,说道:“朕意已决,不必多言。”
这个月十七日,京城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阴霾。皇宫之中,气氛凝重而紧张。
太监金英,一位面容严肃、眼神深邃的老者,此刻正恭敬地站在郕王朱祁钰面前。朱祁钰身着华丽的服饰,面容沉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殿下,陛下命老奴辅助您居守京师。从今日起,每日清晨您需在宫阙左门西南接受群臣拜见。”金英微微躬身,语气恭敬地说道。
朱祁钰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有劳公公了。本王定当竭尽全力,守护京师。”
金英看着朱祁钰,心中暗自赞叹。这位年轻的王爷虽然年纪轻轻,但却有着沉稳的气质和担当。他相信,在朱祁钰的带领下,京师一定能够安然无恙。
与此同时,朱祁镇朱祁镇正与王振率领着五十多万官军,浩浩荡荡地向龙虎台进发。朱祁镇身着金色铠甲,头戴皇冠,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显得威风凛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决心,仿佛天下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王振则紧跟在朱祁镇身边,他身着华丽的官服,面容阴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他不断地向朱祁镇进言,试图影响朱祁镇的决策。
大军在龙虎台安营扎寨。夜晚,一更时分,天空中没有一丝星光,黑暗笼罩着大地。军营中,士兵们疲惫地躺在帐篷里,心中充满了不安。突然,一阵谣言在军中传开,瞬间引起了轩然大波。
“听说前面有敌军埋伏!”
“我们这次出征肯定会失败!”
谣言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士兵们自相惊扰,军中大乱。大家都认为出师不祥,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朱祁镇被外面的嘈杂声惊醒,他走出帐篷,脸色阴沉。
“怎么回事?为何如此混乱?”朱祁镇怒喝道。
王振连忙上前,神色慌张地说道:“陛下,不知为何,军中突然传出谣言,士兵们都很惊慌。”
朱祁镇皱起眉头,心中充满了愤怒。“立刻派人调查,找出谣言的源头,严惩不贷!”
王振点头称是,赶紧派人去调查。然而,谣言已经在军中广泛传播,士兵们的情绪难以平息。
第二天,大军西出居庸关,经过怀来,到达宣府。一路上,风雨交加,道路泥泞不堪。士兵们在雨中艰难地前行,心中充满了抱怨。
“这鬼天气,真是倒霉!”
“我们为什么要出征啊?”
群情汹汹,士兵们的士气低落。前阵传来的消息越来越紧急,敌军的威胁仿佛一座大山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随从的各个大臣们忧心忡忡,他们连续上奏章,请求朱祁镇留驻车驾。他们深知此次出征的危险,担心朱祁镇的安危。
“陛下,此次出征太过仓促,敌军势大,我们应该谨慎行事。请陛下留驻车驾,再做打算。”一位大臣跪在地上,诚恳地说道。
王振听了,大怒。他指着大臣们骂道:“你们这些胆小鬼,竟敢扰乱军心!陛下御驾亲征,必定能旗开得胜。全部率军前去攻掠敌阵!”
大臣们无奈,只能听从王振的命令。但他们心中充满了担忧,不知道这场战争将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大军继续前行,尚未到达大同,官军兵士已经缺粮。饥饿的士兵们面黄肌瘦,眼神中充满了绝望。道路上,饥饿而死的僵尸布满,散发着阵阵恶臭。
瓦剌兵马也假装退避,以引诱官军深入战阵。
在八月初一,骄阳似火,大同的大地被炙烤得滚烫。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的气息,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官军浩浩荡荡地来到大同,旌旗飘扬,铠甲闪耀。王振骑在高头大马上,眼神中透露出傲慢与自负。他身着华丽的服饰,手中挥舞着马鞭,仿佛整个战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邝野,这位忠诚的大臣,满脸忧虑。他身材高大,面容坚毅,眼神中充满了对国家的担忧。他看着王振的嚣张跋扈,心中充满了无奈。
“陛下,此时不宜进兵北上。”邝野再次请求朱祁镇车驾南还,“敌军势大,我们不可贸然前行。”
王振听了邝野的话,心中大怒。他伪造诏旨,令邝野与王佐随同老营兵起北进。
邝野无奈,只能服从命令。他骑上战马,准备出发。然而,他的坐骑却突然以小步冲向前去,然后马失前蹄,把邝野重重地摔在地上。邝野痛苦地呻吟着,几乎摔死。
王佐看到邝野的惨状,心中充满了悲愤。他整日跪伏在草丛中,请求朱祁镇南还。
“陛下,不可再前进了。我们必须保护陛下的安全。”王佐声泪俱下,“请陛下回銮。”
钦天监正彭德清,一位面容严肃的老者,此时也站了出来。他怒斥王振说:“日月五星的变化,已经向我们发出警告,不可再向前进。如果你执意向前,一旦有什么疏漏,陷朱祁镇车驾于草莽之中,你说由谁担其罪过?”
王振听了彭德清的话,心中更加愤怒。他瞪着彭德清,大声说道:“你这是妖言惑众!陛下御驾亲征,必定能旗开得胜。”
学士曹鼐也站出来说道:“我们作为臣子的,固然不足可惜,可是朱祁镇身系天下安危,怎么可轻率前进!”
王振发怒说:“假如发生你们所说的那种情况,那也是天命如此!”
这时,井源等人从前线发回军事败绩的战报接连不断地传来。每一份战报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众人的心上。
这天,天刚黑下来的时候,黑云像个大罩子似地罩住军营。黑暗中,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接着,雷雨大作,狂风呼啸。王振心里非常厌恶,他觉得这是上天对他的警告。
正在这时,正赶上前军传来消息,西宁侯朱瑛、武进伯朱冕全军覆没。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所有人都陷入了绝望。
镇守大同的宦官郭敬秘密对王振说:“大势不好,军队不可前进。”王振这才有兵马南还的意思。
第二天,班师回京。大同总兵郭登告诉学士曹鼐等人,朱祁镇车驾南还,应走紫荆关,这样才可能保证不会遇到危险。
王振却不肯采纳这个意见。他心想:“紫荆关路途遥远,我要让朱祁镇临幸我的家乡蔚州。”王振原籍是蔚州人,他一直想在朱祁镇面前炫耀自己的家乡。
于是,王振带着朱祁镇的车驾向蔚州进发。走了一会儿,他又唯恐大军所过损害他家的庄稼。已经走出四十里,再转而向东走。
官军南还走到狼山,这里地势险要,气氛阴森。蒙古骑兵的身影已经隐约可见,即将追上。
士兵们惊恐万分,他们看着王振,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都是这个王振,害得我们陷入如此绝境。”一个士兵小声说道。
“是啊,他只顾自己的私利,不顾朱祁镇和我们的安危。”另一个士兵附和道。
而王振此时也开始感到害怕。他看着越来越近的蒙古骑兵,心中充满了恐惧。
“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王振惊慌失措地说道。
朱祁镇朱祁镇坐在龙辇中,面色苍白。他看着眼前的混乱局面,心中充满了悔恨。
“朕不该听王振的话,御驾亲征。如今,我们陷入了绝境。”朱祁镇叹息道。
学士曹鼐等人也心急如焚。他们知道,如果不尽快想出办法,朱祁镇和整个军队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陛下,我们必须尽快做出决策。”曹鼐说道,“要么与蒙古骑兵决一死战,要么寻找其他出路。”
朱祁镇犹豫不决,他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就在这时,蒙古骑兵的喊杀声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