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敲开镇长办公室的门,开门的是一位年轻人,长得很正气。
“请问找谁?”年轻人问道。
萧衍淡定地回答:“您好,我们是申海来的,和你们钱镇长有约。”
“是么?我不记得镇长今天有这项安排呢。”年轻人礼貌而冷漠地说。
“麻烦你跟你们钱镇长说一声,我们是玄境山来的,他上个月刚去过,应该想得起来我们的约定吧。”
年轻人犹豫了一下,说了稍等,掩上门进去了。过了不到一分钟,门再一次打开了,年轻人这回换了副毕恭毕敬的态度,客气地对他们说:“四位大师,请进。”
他领着四人进到里面,钱镇长笑盈盈地从办公椅上站起身,跟他们问好,又吩咐那年轻人道:“小孙,去倒茶。”
他们在办公室中央的木质沙发落座后,萧衍再次开了口:“钱镇长,你许的愿,我们收到了,听说,近年来每每有钱氏宗族子弟离奇死亡的事件发生?”
钱镇长面露惊喜之色,忙说:“玄境观果然如传闻中一般灵验,我这在三清面前默默许的心愿,你们竟也能得知?”
“那是自然,吾等乃天尊之人间使者,自当替天尊助你实现心愿。”
钱镇长一脸虔诚,手放心前,默默祝祷片刻后,说:“说来惭愧,我原本并不信鬼神之说,也不是什么虔诚信徒,只是我家这大孙子好端端的突然撒手人寰,医生也给不出个说法,我家老婆子从前就听说那个钱氏子弟的诅咒,这会儿更是笃信不疑,硬是拉着我去玄境山求愿,没想到你们还真能找来。”
颜清辞暗自腹诽:还不是你祖上积德,福缘深厚,这单值钱我们才来的。
萧衍仿佛是听到了她内心的话,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她连忙心虚地低下头。
萧衍又看向钱镇长,问道:“你的孙子是得了什么病突然离世的?”
“我们也闹不清楚啊,就是一个多月以前,有一天突然肚子疼去医院,以为是年轻人生活作息不规律犯了胃病,开了点药,吃了也不见好,反而越疼越厉害,结果没过几天突然就多脏器衰竭,开了病危通知了,前后不到两个星期,人就没了。”
“那之前死亡的钱氏子弟呢,也都是同样的症状吗?”
“虽然没有仔细调查过,但印象里,都是很短时间就得病去世的,去年有一个就是我家邻居家的孩子,是个姑娘,我当时印象很深,春节回家那会儿犯的病,没过元宵节人就没了。”
“钱氏子弟的诅咒,又是怎么回事?”萧衍又问。
钱镇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我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即使到现在,我对什么诅咒之说也是持保留意见的,只是我们镇上确实流行着一种传言,说是两百多年前,我们钱氏的一位先祖曾经得罪了一个有法术的女人,被她以自身性命为契施了诅咒,诅咒钱氏子孙世世代代不得善终。”
“两百多年前下的诅咒,到现在才开始应验?”颜清辞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个嘛,自然也有说法,传闻中,那位先祖知道女人给自己的子孙下了恶毒诅咒,便在她埋骨之地建了一座寺庙,并请高人用符咒镇住她的鬼魂,使得她无法出来作恶。我们镇西口呢,有一座娘娘庙,据说就是当时那座寺庙改建的,大概十多年前,有一年发洪水把那座娘娘庙冲毁了,也就差不多是那个时候开始,每年镇上都有一两个钱姓的年轻人暴毙,所以关于那女人的鬼魂被放出来,诅咒应验的传闻就又流行起来了。”
回到民宿,萧衍便和老板娘打听起钱镇长所说的娘娘庙来。
“老板娘,你知道咱们镇西口有一座娘娘庙怎么去吗?”他倚靠在吧台边,一边喝着免费提供给住客的红枣枸杞水一边问。
老板娘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问:“哟,小帅哥这么年轻就来求子啊?”
萧衍也笑了,说:“不瞒你说,我要是真想要的话,还真不用求。”
本来这厚颜无耻的发言已经把颜清辞的三观震得稀碎,偏偏说这话时,萧衍还鬼使神差地往她这边看了一眼,在老板娘心领神会的眼神的注视下,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见天日。
“不过呢,就算你是来求子的,去那娘娘庙也没用,那座庙十几年前就荒废了。”老板娘说。
“我打听这娘娘庙呢,是为这镇上的一宗传闻,老板娘,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哦,什么传闻?”
“这个镇好多人都姓钱吧,你听说过钱氏子弟的诅咒么?”
“哦,你说这事啊,咱们镇上现在谁不知道,听说镇长的孙子也被咒死了,我男人也是姓钱的,他说族里因为这事还开会来着,现在,宗族里凡是35岁以下的,都安排体检了。”
“那这诅咒跟娘娘庙有没有什么关系?”
“那座娘娘庙啊,据说原来供的不是送子娘娘,最早供奉的是真武大帝,专用来镇压妖邪的,改了娘娘庙以后,也不很灵验,慢慢香火少了,后来一场洪水更加把整个庙都冲毁了,自然也无人修缮,就荒废了,所以啊,现在镇上都传,是那镇妖的符咒没有香火加持,又遭洪水破坏,邪祟就出来咒人了。”
“老板娘,那你知道,那施咒之人是因为什么事情非要如此诅咒钱氏的后人么?”一直在一边静静听着的林朔忽然发了话。
老板娘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又看看颜清辞和罗晟,饶有兴致地问:“这位妹妹是这位小帅哥的女朋友,那这两位帅哥,你们俩,也是好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