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遭了大罪的贾琏,心中为奶奶感到难过。
奶奶以后可怎么活下去啊。
凤姐丹凤眼带着冷意,吩咐道:“这件事儿不准声张出去,要是有谁敢乱说,就给我打一顿撵出去。”
平儿应道:“是,二奶奶放心,一定吩咐下去,让他们都闭紧嘴巴。”
凤姐又想了想,接着说道:“等郎中走了,你去准备几百两银子,给送二爷回来的官差。求他们一定要保密,不能把这件事儿传出去。”
平儿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道:“二奶奶,琏二爷抬进来之时,一些婆子和小厮们也在,怕就怕他们走漏了风声。”
凤姐冷哼一声,道:“哼,不管是谁,都给我用银子堵住他们的嘴。只要有人敢乱说一个字,绝不轻饶。不然的话,我让睿哥儿捉他们进大牢。”
说着说着,凤姐想到贾琏遭此大难,玉容失色,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王熙凤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平儿见凤姐如此伤心,想要劝慰几句,可还没等她开口,凤姐就厉声说道:“别愣着了,赶紧去办,把事情都给我处理得妥妥当当的。”
趴在床榻上的贾琏此时也满脸愁苦,他对凤姐有气无力道:“凤儿,多使些银子,一定要把这事儿给封严实了。”
贾琏回想起这两日的遭遇,觉得如同一场噩梦。
以往都是他对别人那样,怎么现在两极反转了。
还有那王睿,自己真是平白无故被连累啊。
凤姐听着贾琏的话,泪水还未干,却又冷笑起来,斥责道:“你也不知要脸。”
贾琏本就恼羞成怒,此时更是火冒三丈,怪起王睿来,大声说道:“都是那珩哥儿,害得我落得这般田地。”
说着,挣扎一下,细皮嫩肉的贾琏后庭伤口开裂。
疼得他 “嘶” 了一声,估计好几日不能下床。
凤姐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贾琏骂道:“若不是你整日里去东城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能有今日之事?若不是睿哥儿,你还能回得来?”
贾琏被骂得烦躁不已,口不择言,说道:“哼,我看你看着睿哥儿威风八面,春心荡漾了吧。”
凤姐娇躯一颤,哭骂着扑上去,用力拍打贾琏的后背,哭喊着说道:“你这没良心的,我若与睿哥儿有一丝关系,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贾琏被骂得没了脾气,自知理亏,又畏惧因果报应,不敢再反驳。
他掀起被子,蒙住头,堵住耳朵,把桃花脸蛋儿也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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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蓝山县。
自从牛继宗都督一职被革职后,勇字营长都督同知梁安国变得格外勤勉起来。
他召集将校们齐聚一堂,商议着如何整顿军纪以及加强作训之事。
梁安国端坐在帅位上,指责道:“在牛继宗任上之时,咱们诸营的军纪涣散,这成何体统!如今必须要大力整顿。”
众将听了,面面相觑。
别人在位的时候不见得你这么积极。
都督佥事项元、参赞机务梅尧臣对视了一眼。
梁安国如此急切地表现,不就是想接任都督之位嘛。
这军纪败坏,你梁安国也有责任。
咱们勇字营的问题可不止军纪这一项,那吃空额现象,难道你不知道?
梁安国却说道:“诸位,勇字营也是有战果的,几百人马剿灭一字山的贼人正是我等的功劳。”
秦山嘴角上扬,说道:“什么你的功劳,是我手下的弟兄在王睿大人的领导下,才彻底铲除毒瘤。功劳摊在你的功劳本上,知道丑字写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