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极悄声:“若当初径直交易,店子此刻怕归了此人,或许也可卖到千万。”
“正是,所以我才说不要贪一时之宜。”
这时,白锦堂屈膝跪在垂钓老者面前恳求,然而老者只是摇头:“果然刘家人不可信,期限已至,我要告知刘四叔。”说着,老者起身欲走。
白锦堂搂着老人大腿痛哭:“不能啊!一旦告知四叔,我就真的死路一条了!”
老者无动于衷,稳步前行。这时白锦堂目露杀意,暗示手下靠近,手下猝然扑上揽住其腰,白锦堂迅疾拔出手枪对准老者,即将开火。
“师爷!你看…哎呀,人呢?”张无极骇然回顾,才知柳逸轩已离他而去。
老者冷眼注视着白锦堂:“意图何为,是要杀我么?”
“你若漠视亲情,我也只好无礼。莫怪我,只怨你贪求寂静,不喜欢保镖随身吧。”电光火石间,老者脖颈一紧,随后腰部被狠狠一踹倒地。原来,柳逸轩从背后无声出现,一手锁住其颈,一记腿踢中对方屁/股,将白锦堂重摔在地。
白锦堂与手下一齐瞠目结舌,“你怎么在这儿?”
柳逸轩淡笑道:“好天色适合四处漫步。白兄挺有手段的嘛。”
白锦堂的手下欲言又止,只见眼前一抹寒光闪现,颈部一凉,血流喷涌不止,银丝缠脖间隐约可见些许血斑,手下未感丝毫痛苦即刻仆倒在地。老者未予理睬,击掌两声,林荫中跃出两名黑衣杀手,迅速提起尸体消失无踪。
“不带保镖,是无需。对付你们,已有足够的能力。”老者冷漠道。
白锦堂惊骇大呼:“是我有眼无珠,不知阁下高明,求饶命啊,我真的不希望…”
老者沉寂不语,手腕微颤,银丝再次套入白锦堂脖颈。可就在其欲加杀之际,手劲一挡,让老者无法施力。
柳逸轩凝望着老者:“前辈,此子还有些用处,看在薄面上勿杀他。”
“阁下来得早,因果也应明白,他先行一步害我。”
“他是刘天丰亲信,我与刘府小桃有交集,刘家争夺尚未尘埃落定,此人不宜逝去。况且,他尚欠我友巨债。” 张无极闻言心生温暖,原来师爷关键时刻并未忘记自己?
躲在丛林中的张无极捂住眼不敢目睹,为师如此行事,本对他颇有好感,怎料竟助白锦堂!莫非,师傻了不成?
老者沉声道:“小伙子,你已久候于此,一切了然于心。是他也先招惹到我头上。”
“此人身系刘天丰之心腹,我和刘府小姐小桃有段缘,刘家长斗仍未终局,此人命不可丢。况且,尚欠我好友巨款。”
张无极心头一暖,师爷关键时刻竟还记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