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水怒道:“楚天,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不懂,我平时待你不薄,想不到你会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越说越激动,突然一阵抽搐,手捂胸口,显是难受至极。
众学生看到此情况,都不由得担心起来。道:“楚天,你、你没有搞错吧。顾教授德高望重,你这样得罪他,不是自毁前程吗?他、他该不会是心脏病犯了吧?”
薛飞雪也凑上前去,神色惊恐,道:“顾老师,顾老师,你没事吧?”
顾北水勉强用手指了指衣袋,薛飞雪会意,连忙从他兜里掏出一些药丸,喂他服了下去。
楚天冷冷地看着他表演,不作一词。顾北水身为堂堂教授,要装个心脏病、癫痫什么的易如反掌。楚天见他口唇红润,瞳孔正常,已知他在演戏。心中冷笑。
薛飞雪道:“快叫救护车车啊!老师可能是心脏病发作了,求求你们啦!”几乎快要哭出声来。
有些同学也道:“楚天,我看还是先把老师送到医院吧,万一、万一闹出人命就糟糕了。”
楚天摆摆手,道:“你们放心,顾教授不会有事的。出了事我负全责。你们都可以作证!”往门口一站,凛然生威,神色笃定。
果然,顾北水“服完药”后,过了一会就缓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楚天,你等着,马上警察就来了!”
楚天笑道:“遵命,老师!”
不多时就听得警笛声传来。紧接着,数分钟后几名警察冲了进来。大声问道:“刚才谁报的警?谁在这里闹事?”
顾北水道:“警察同志,您们终于来了。我、我快要被这小子气死啦!我是仁和医科大学的顾北水教授。”
其中两名警察早已耳闻他的大名,不禁肃然起敬。当即道:“顾老,你坐下慢慢说。”神态恭谨之极。
顾北水指着楚天道:“就是这个人,他打烂了我的办公室,擅闯私人住处,还、还污蔑我,对我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一副痛苦不已的样子。
刚才两名警察回过身,问楚天道:“顾老说的是不是事实?”
楚天道:“一半事实,一半胡说。我确实闯进了他的办公室,但是没有污蔑他。”
接着他将刚才在外听到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一众学生听完楚天所言,无不对顾北水怒目而视,想不到这个他们平时爱戴的老师居然是如此一个人。更想不到看似冷若冰霜的薛非雪居然为了一己之私,居然出卖自己。
有些同学想起平时两人神色之间确实有些不太正常,这时听楚天一说,心中顿觉恍然。
几名警察听完,都迟疑不决。若是楚天所言不差,那顾教授就涉嫌了犯罪,但是如果他是胡言乱语,那他们就会立马将楚天铐走。
顾北水道:“你一派胡言,我堂堂教授、院士,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岂能做出犯法的事情,你空口无凭,简直无法无天!”
警察们疑惑地看着楚天。
楚天淡淡道:“顾教授,你还在执迷不悟,非要我拿出证据是吧?”
顾北水道:“你拿出证据来啊?”
几位警察也道:“这位同学,请你拿出证据,否则就请跟我们走!”有几位平时跟楚天要好的同学都为楚天担心。
楚天突然盯住薛飞雪,眼神如电,轻轻道:“薛同学,将你上衣口袋里的卡拿出来来吧!”他一心几用,见薛非雪偷偷望向自己的上衣口袋数次,已猜到她将顾北水给她的银行卡放了进去。那是做贼心虚后下意识的表现。
薛飞雪道:“你有什么权利让我从自己身上拿东西,你有搜查令吗?”
楚天见他两人还在负隅顽抗,微微一笑。突然轻轻一抬手,一股无形气刀划出,薛飞雪完全一点感觉没有,上衣口袋就破开了,一张黑色的银行卡“啪”地一声掉了出来,落在地上。
楚天不再等她狡辩。道:“警察同志,你们现在就可以派人去查查这张卡,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两千万现金。试问一个读书的学生,怎么会有如此巨款?”
薛飞雪不禁花容失色,脸色大变。
楚天又对顾北水道:“还有你,顾老师,我们现在就可以打电话咨询部委和学校财政,给你拨的科研经费到底是多少?”
顾北水脸如死灰,一下瘫软在地,口中道:“我、我、我错了!警察同志,你们带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