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你尽管说。” 李太后催促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岑姊箫咬了咬嘴唇,仿佛下定了决心。
“他还……还纵容燕王私下练兵……”
“练兵?” 李太后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岑姊箫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
“意图……”
“意图什么?你快说!” 李太后一把抓住岑姊箫的手,保养得宜的脸上因为激动而布满了皱纹。
岑姊箫瑟缩了一下,怯怯地瞥了李太后一眼,才低声说道:“意图……意图与太后您分庭抗礼。”
“什么!” 李太后猛地站了起来,脸色铁青。
“他柴桢好大的胆子!哀家辛辛苦苦扶持他上位,他竟敢……”
岑姊箫连忙说道:“太后娘娘息怒,陛下他也是一时糊涂,被奸人蒙蔽了双眼……”
“被人蒙蔽?” 李太后冷哼一声说道。
岑姊箫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李太后,低声说道:“想来……想来是被燕王蛊惑了……”
“燕王!这个乱臣贼子!想当初,没除掉他,真是留了个祸害!” 李太后怒不可遏,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
岑姊箫趁机添油加醋地说道:“太后娘娘,那燕王野心勃勃,早就对皇位虎视眈眈,如今陛下又对他言听计从,长此以往,后果不堪设想啊!”
李太后脸色阴沉,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焦虑万分。
岑姊箫见状,立即添油加醋地将柴桢和燕王一党的“罪行”一一列举出来,把柴桢描绘成一个昏庸无道、沉迷酒色、残暴不仁的昏君,而燕王则成了一个阴险狡诈、野心勃勃、图谋不轨的乱臣贼子。
李太后听得脸色铁青,太阳穴突突直跳,仿佛下一刻就要炸裂开来。怒火在她胸腔中翻腾,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她虽然垂帘听政多年,深居后宫,但并非不问世事,对于朝政大事,她并非一无所知,甚至比一些朝臣还要了解得透彻。
她早就对柴桢日渐壮大的势力有所忌惮,一颗不安的种子在她心中早已生根发芽,如今听到岑姊箫这番犹如火上浇油的“证词”,这颗种子迅速地成长为参天大树,更加坚定了她要除掉柴桢的决心。她紧握着扶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几乎要将扶手捏碎。
“好!”李太后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震颤,茶水溅出,在桌面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水渍。
“好一个柴桢!”她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充满了刻骨的恨意。
“好一个燕王!”她再次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
“哀家辛辛苦苦扶持他上位,他竟然如此忘恩负义,与乱臣贼子勾结,意图谋反!哀家绝不能容忍他们如此胡作非为!”
岑姊箫见李太后已经完全相信了自己的话,心中暗喜,仿佛一朵黑色的花在心底悄然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