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雄浑的声音响起。
“你还想让你二姐在死后也要被人诟病吗?”
薛广峰怒斥一声。
心中也是万分的苦闷,这是自家的一桩丑事!
名声不好,事出之后自己也并没有亲自出面。
毕竟在当时自己也并未在意,在他们这些上位者的眼中,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唯有家族兴衰才是重中之重!
“可是此人确仍是逍遥自在,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只是象征性的从宏源城赶到云溪镇,冠冕堂皇的说是处罚。”
薛关礼也是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笑容。
“只是因为死的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更何况是一位女子,家中不仅不追究,反而唯恐避之不及,落得一个薛家女子寻死觅活的不好名声。”
“所以你便开始常常进出于勾栏烟花之地,只为了能够接近我?”
白玉树也是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是难免有些愕然。
自己从一开始就认为这位薛家的子弟是有目的的接近自己,只不过再如何也料想不到,竟是为了自己随手便拿捏的一位女子。
回想起这位女子,白玉树还是有些触动的。
修仙之途何其枯燥,原本以为两人都是为了解闷的,谁承想竟对自己不依不饶,甩也甩不掉。
“不错,我不甘你就这样逃过,便自甘堕落,每天只知吃喝玩乐,往返烟花场所,不顾家中长辈的教训。”
“背负着骂名,成为一个毫无心机的纨绔,一切都只是为了方便接触你,让你放下戒心。”
薛关礼目光凝聚,盯着白玉树说道。
“啧,不得不佩服你真是为了接近我真是煞费苦心。”
“可是你又能得到什么呢?你费尽心机搞了这么一件大事,只是为了能让这整个云溪镇背后唾骂我吗?”
“还是以为能让家族对我严加管教?”
白玉树也是嘴角讥笑道。
“这几日我一直都在寻找你,我不相信你在除夕之夜仅仅一个夜晚就能将冬鲳鱼处理的干干净净!”
白玉树自事出之后,便十分气愤,原来此薛家弟子接近自己的目的居然是为了家中的冬鲳鱼。
不讲信用!
便马不停歇去往两人经常见面的地方,只是早已不见了踪影。
自己又不敢回家中全盘托出,只想早点找到这个贼子,只要冬鲳鱼在自己的手中失而复得,家中顶多也是教训自己一番,甚至关关禁闭什么的,到时候自己在爷爷面前跪下苦苦哀求,此事便可揭过。
可是自己不仅人找不到,鱼也是不见踪影!
“快说,你将冬鲳鱼放置在何处?”
白玉树也懒得与他闲扯出那陈芝麻烂谷子的是事情,怒视着薛关礼喝道。
只要冬鲳鱼没有大规模的损失,一切就都有转圜的余地!
“哈哈哈,当然不会让你过得这么轻松!这几日一定茶饭不思,睡不安稳吧!”
薛关礼开口大笑了起来!
众人皆是摇了摇头,这人莫不是疯了!
“我想要干什么,我当然是要你不得好死!”
说时迟那时快,薛关礼抽出长刀,向白玉出劈来。
白玉树也是一惊,从储物袋中仓促的取出长剑,被动防御了起来。
荡开薛关礼的长刀,腾出手来,便率先举剑攻来,对于薛关礼的刀法招式应付的也是游刃有余。
“这便是你杀我的底气?不过尔尔!”白玉树出言讥讽道。
薛关礼脸色铁青,眼眸喷火。继续架刀攻来,刀法更加凶猛,每一刀都带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要将白玉树劈成两半。
然而白玉树丝毫不惧,沉着应对,以剑为盾,化攻为守。
毕竟淬体境修士之间的战斗还是比较原野的,都是实打实气力的较量。
两人在这溪崖尖坡之上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刀光剑影交织在一起,让人眼花缭乱。
白玉树身法灵动,剑法卓绝,剑光忽明忽暗,连绵不绝,薛关礼仿佛力有不逮,被他压制得节节败退。
可他并未放弃,咬紧牙关,毫不退却,低喝一声,蓄势待发,运用自己的刀法迎击。
一时间刀剑相撞,檫出火花!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薛关礼是挡不了多久了。
薛锦音看得也是胆战心惊,把目光投向了自家家主,眼中隐有期待。
薛广峰一直盯着前方的战斗,心中了然,只待千钧一发之际,自己出手救下这个晚辈!
虽说自家这个晚辈有些糊涂,为了一个已死的故人,铤而走险,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