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也可以再加上十数道纵横，简单地玩五子棋。

但不知道为什么，最终都未成行。

下意识地，他和首序列出，仿佛来自程序性记忆的地点和距离。

他们在沙盘上派兵点阵，将地貌、数量、兵力、意志大致地考虑进去，在大脑中浅浅地浮上许多的假想。

他即是在回忆与复盘，又是在思衬未来与变数。

“你有什么计划吗？”

“按照原来的规划就好，没有必要改变。”当首序这样询问博士时，就得到这样的回答。

博士遗忘了许多东西，但不需要多系统性的学习。

或许理性真变成了机械般的东西，只要将几个概念、参数与定义输入进去，不断更迭与改进的计划，就会源源不断地输出。

但是理性真的是如此吗？

只是自律系统的程序性记忆，真的能有如此不可思议吗？

说到底，理性只是对世界的认识、判断，还有建立在世界观和方法论上，某种更好、更正确、与更有意义，或者更能胜利的践行。

只是如此，就连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许多思绪究竟来自何处，潜意识中的程序性记忆，难道不亦是仿佛梦境的直觉吗？

若只笃信梦境与直觉，不从现实中获得真正正确的知识，即使有时因为幸运与巧合，勉强蒙混过去。

当幸运与巧合无法发挥作用时，又该如何呢？

但毕竟，这些怪诞的思绪，还有关于未来的战术与想法，一部分落到实处，看起来结果不算最坏。

另一部还没有落到实处，或许也有首序可以协助他查缺补漏。

但是博士，还是因此会感到，另一种惴惴不安。

他现在比最开始好多了吗？

或许只有在忙碌起来时，他才能够短暂地，让自己稍微轻松下来吧？

在兵器的模拟中，最开始的考量还相对顺利。

博士的心情，似乎也随之可耻地稍好一些。

但很快，他就遇到了一个难以越过的阻碍——

他该怎样才能杀死塔露拉。

这个问题，就涉及到了源石技艺的分野与进阶，还有在源石技艺的收束与渊面后的天地。

但他们这一方也有天人，所以也要参考各个流派的特征与性质。

还有，血缘，所谓黄金熔炉，大君遗留后裔的馈赠。

在表现上，或许也可以稍微做一个估算。

博士杀死了三个整合运动的士兵，而没有受到多大的损害。

与此同时，一般而言有过一定军事训练的士兵，大概能够杀死十只源石虫。

不负责任的稍微估算一下，即不使用源石技艺的博士，其战斗力为三十只源石虫——

在数值上，三十只源石虫，已经达到标准泰拉人，正态分布的中间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