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晓峰都吓了一跳,认识以来,从来没有见过包坦诚发过这么大的火气。
“流,流佬佬不在这里……我是流七……”有些口齿不清的声音略带犹豫的说道。
“就你一个人吗?还有谁?”
“还有,有流五和流六……他们是哑巴,不会,会说话。”
包坦诚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说道:“其他人呢?流佬佬他们怎么没和你们一起?”。
“今天早上,不,不知道为什么,下水道被…堵了,然后有人找到我们,就分,分散了。”
包坦诚脸上的怒气一滞,下水道被堵?
谁干的!这么可恶!
不知道啊。
“你们怎么样?没受伤吧?”
流七带着哭腔说道:“没事,谢,谢哥哥关心,就是有点害怕……”。
“好了!别吵了!”
棍子敲击铁栏杆的声音响起,险些盖住流十二的哭泣声。那负责看守的街巡刚刚适应了这臭气,就连忙带着武器过来管理秩序。
流十二被吓到,反而哭的更厉害了。
“没听到吗?我让你别哭了!”街巡又拿着棍子用力敲了敲流十二她们所在的房间栏杆,尽管流七他们拼命想要掩盖住流十二的哭声,可越是这样孩子哭的越厉害。
“他妈的,听不懂吗!”
那街巡掏出钥匙,就开始一把把的尝试起来。
一块厚纸板被揉成一团,被人用力的砸在街巡的头上。
“谁!”
“嘿!狗蛋!是老子!吓唬几个小孩子算什么本事!有种来搞老子!”
街巡提着棍子,趁那出手的邋遢男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是好几棍子搁着栏杆打在其身上。
“哎呦!”
邋遢男子吃痛,后退几步,重心不稳栽倒在地上。
“谁再乱动!这棍子打死谁就不好说了!”
拘留房里顿时安静许多,只有流十二的哭声依然响亮。
“哼!一群怂货。”
街巡拿起钥匙,刚打算继续尝试,又一个纸团砸在脑袋上。
“哈!老子这砸狗技术还没退步嘞!”
“你!”
街巡咬牙切齿的瞪着老头,一副不打死人不罢休的样子,气势汹汹的向着那扔纸团的老头走去。
“嘿!看这边!”
街巡下意识转头看去,又是一个纸团飞来,正中鼻梁。
之前挨打的邋遢男子抱着铁栏杆,手里还有着一颗刚捏好的纸团。
还不等街巡开口,那纸团就又一次砸在脸上。
随后,越来越多的纸团飞来。
“早就看不惯你们了!做过人事吗?”
“有心眼没屁眼的东西,你爸妈生你出来就是让你给别人当狗的吗?”
纸团越砸越多,谩骂的声音一度盖过了哭声。
“你们!好!”
街巡没有继续向着老头走去,也没有理会一直谩骂他的邋遢男子,而是再次拿起钥匙尝试起打开流十二他们房间的锁。
“有爹生没妈养的东西!老子诅咒你这辈子出门就踩香蕉皮!”
面对邋遢男子的毒骂,街巡回过头,怒笑道:“不是喜欢多管闲事吗?我让你看看多管闲事的下场是什么!”。
“咔哒!”
锁落在地上,街巡一把抓住想要趁机逃跑的流五,扔进房间里,手里的棍子开始用力的挥舞起来。
“哇!呜哇!”
流七将流十二护在身下,可那骨瘦如柴的身躯又能接几下?仅是一棍,就疼的没法再站起来。
流五和流六嘴里吱吱哇哇的叫着,死死抱着街巡,不让他再继续打下去。
“滚开!”
扔来的纸团越来越少,那房间门口已经遍地纸团,其他人已经把所有的硬纸板都扔干净了,只能愤怒的摇晃栏杆,用平生最恶毒的语言骂着。
可骂的越凶,那街巡打的就越起劲。
包坦诚紧紧的抓着栏杆,可脸凑得再近,也看不到那边发生的情况。牙齿咬破嘴唇,鲜血顺着嘴角流出,一滴滴落在地上。
“我忍不了了,喂,包坦诚,让开。”
包坦诚被一股极大的力气扒开到一旁,艾欧利亚双手握住两根铁栏杆,脸瞬间变得通红,浑身青筋暴起。
“嘎吱!咔!”
一些看戏的人听到这个动静,疑惑的转头看去。
下一刻,厚实的铁栏杆被蛮力扒开一个通道,那一根根能够承受百斤压力的铁柱子,居然就这样被艾欧利亚硬生生的扒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