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还这么多话,跪着侍吧。”
“……”这话逗得楚暄在黑暗中笑出声,听得萧越绫耳朵痒麻极了,便后知后觉浮上一股类似于害羞的情绪。
“我身子骨弱,怕是受不住跪着的姿势。”
一双手欲解开衣襟,抖得厉害,第三次才成功。
萧越绫突发奇想手往身上的人胸口摸了摸,又柔弱无骨地滑到后背,那是一种不同于记忆中的感觉,身体倒不似想象中孱弱,反而有着练武之人的筋骨。
“你,你别摸了……”
楚暄俯在萧越绫身上喘气,他刚触到小衣,自己都快被对方扒完了。
又不知是谁惊呼一声,很快两人的对话变成一种辨不清的细碎嘤咛,月华照在层叠床幔上渐渐显出一种有规律的粼粼动态,衾被在扯动中形状叠了又叠,换了又换。
月华流淌。
这一次,换了萧越绫眼尾通红,脖颈向后仰扯出一条濒死的弧线,薄汗遍布。
就在快感拉扯到极致时,蓦的,萧越绫身上一重,楚暄抱着她声音闷闷道:“萧越绫,我冷……”
得,寒毒发作了。
缓了缓,萧越绫伸出淋满汗水的臂膀,无力地搭在楚暄背上,双眼无神看着床顶,“没关系,已经够了。”
这话一出,室内一片安静。
“这毒能解。”许是场面太过古怪,沉默了一会儿后,楚暄抱着萧越绫虚软的身体,低低开口道。
骗人。
萧越绫随他抱着,在两人温存的当头不合时宜想到,前世直到死,楚暄这寒毒都没解……
……
翌日。
又是日上三竿。
清梧院两位主子都是能睡的人,但今日过午还没人唤,等着伺候的仲春和蒲月不由感到些微疑惑。
只得让人将早午膳又热一遍。
瞧着天色,试探性朝里面喊了一声。
萧越绫其实醒得差不多了,身体虽然有些酸软,但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她在看楚暄。
因为一直想着他会早逝,萧越绫从来没有亲口问过他寒毒的事,查来的消息也只知是在府里被下毒。当时安南侯府清算了一批人,事情到最后依旧没结果,本应该上任的翰林院官职也不了了之。
话说自己的一些举动,楚暄看在眼里也没有过问,这样知情识趣的驸马,萧越绫现在想来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她推了推楚暄,对方把她抱得更紧了些,声音满是困倦,“萧越绫……我困……”
萧越绫坐起身,楚暄的手滑落至腰上,她将手盖在楚暄圈着她腰的手背上,发觉他的手带着丝凉意,地暖绒毯遍布的房间,人竟还是冷冰冰的。
不会以后两年都撑不到吧?
就听这时蒲月轻轻叩了叩门,“公主,您醒了吗?”
“益川王世子来了。”
裴稷安?
他最近怎么老到自己跟前来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