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56章 蓝舆戏台(2 / 2)纨绔皇子:先创六宫再夺嫡首页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梦棣的心腹罗翰文。

罗翰文有些不解地问道:“六爷,小生有些不太明白。”

“什么?”

“您费这么大的功夫,就只是为了讹那薛珙一点银子使?您不是说要给李家找点麻烦好让皇上不心疑于您么?”

刘梦棣笑道:“出门不捡钱那就是败家,干一个活没达成三四个目的,那也能叫干活?难不成你花大银子建所房层真就只是为了建个房子?当然是为了日后自己好舒舒服服地入住了。除此之外,你还得达成另一个目的,就是让别人看到自己盖了新房。如此便会有人上门与你说一场上好的亲事,然后娶妻生子,度过美满一生。”

罗翰文轻笑了一声,说道:“那六爷您这一趟又要达成什么样的目的?”

刘梦棣笑道:“人各有长呀,你精于统筹财会,但对朝堂之事想得却不够透彻,这要是薛采臣那小子在,绝不会这般问。”

“小生惭愧,帮不上六爷您的忙。”

“不必惭愧,爷我这夸你呢。精通一行比我这什么都懂一些,又什么都不精通来得强许多了。我对罗先生精算之艺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呀,若是你再去学什么朝堂阳谋之算而荒废了此筹算之术,倒是因小而失大了。与先生说得明白些,我与秦相是和好了,但还没与卢相和好呢,当也给他找点事情做才是!”

“六爷,您这话可不真。您可不是那种食言之人,即是与秦相言好了不再去引起太子党与陇王党的党争,现在又如何要给陇王党找事?那且不是给太子党造个机会对陇王党下手么?将来这两拨人难免又会是一场纷闹呀。”

刘梦棣笑道:“罗先生果是爷我肚子里的蛔虫呀,现在朝局已是平和,但却有一隐患。”

“什么?”

“白叔达已经被蒋宗宪拿下了,接下来便是进那大理寺里等着三堂会审,这吏部侍郎之职可就又空下来了,是不是得有人补上去?你猜太子党会不会去争这个位置?吏部可一直都是陇王党控制着的,为防陇王一家独霸吏部,父皇把魏景略派进了吏部做侍郎,此时 若是进来一个太子党,那父皇的制横之术可就破了呀!”

罗翰文言道:“五品以上的官吏任免得呈报皇上批阅吧?皇上不至于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是呀,秦相其实也不想打破这个平衡,可他河东薛氏会呀!父皇为银子、粮食发愁,此时薛氏若是拿出大量银子供奉父皇呢?薛太子妃、薛贵妃、翰林院薛铎薛掌院、工部侍郎薛峻若是一起用力,谁又能保证父皇不会改变心意呢?别小看了薛家的野心!”

罗翰文问道:“薛家什么野心?”

“薛家要是没有野心,能让自己的族人做上贵妃?能把佩儿送进东宫做上太子妃?吏部里能算得上能臣的也就是那个刚做上吏部主事的薛玥薛采臣了,别人皆是碌碌无为之辈。二十不到就做了主事,再有个三、四年就能当上郎中,三十不到就能做侍郎,年轻有为还是两代外戚,太子登基以后草屋八九间采臣还不得入阁?薛氏能不为薛采臣去铺路?”

罗翰文想了想说道:“六爷的意思是说,现在薛家先把一名太子党弄去当这个侍郎,再过几年,薛采臣若是去补这个侍郎,秦相那里一定不会让这个位置还给陇王党,且还会大力相助薛家去争这个吏部侍郎?”

刘梦棣叹道:“父皇欲将四哥削弱,我借其势而分化四爷党,使沈同和与四哥失和、又使四哥失信于牛禄牛侍郎,薛氏若是谋得此位,秦相必定专心对付四哥,四哥失势已成定局。那时沈同和必投太子党,薛采臣亦是坐上了吏部侍郎之位,太子党已成不可挡之势,大哥之败在即,时间而已!”

听了刘梦棣的解释,罗翰文好似也意识到了此事的重要性。

他问道:“秦相愿意与您和好,不愿与您再行生事,就是、就是为了让您不捣这个乱、谋划此策而成定局?”

刘梦棣轻点着头言道:“秦相之女秦媱被我百般调戏,就差抱她上床了。即便如此秦相亦是隐忍不发,可见其必在谋此大事!我布局未成,妙子未落,羽翼未丰,大事未成,此时最想要保持朝局平稳之人该是我才对呀!你说这个局现在应该怎么破?”

“这……”罗翰文摇头说道:“小生无此庙算谋略,但看六爷如此自若,想来已有对策了?”

“想让朝局不被薛氏搅乱,保持这种平衡,就得稳住父皇,不让他把吏部这个侍郎换成太子党,我想来想去亦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

“让陇王党事情出得再多一些,父皇若是敢换将这个侍郎换成太子党,必然提前造成太子党一家独大。父皇心有顾及,必不使吏部侍郎之位落于太子党之手!”

“所以……所以陇王党得出点什么事情?而且还不能真出大事?”

“不!要出点大事,还得往卢相的软肋上捅!事情出得越大,父皇的顾虑也就会越多!”

“卢相的软肋?是大爷?”

“不是。大哥虽然不如四哥那般阴险,更是好谋无断,但他身边也是跟随着许多能人智士的。那些智能之士,使得我与秦相对陇王党频频施计而不得效果,还不如装鬼吓他呢。也正是因为智能之士太多,大哥不知道听谁的,也使得他成了一个好谋无断之人。如果说太子党的软肋在太子,那么大哥的软肋即是在他的那些谋臣们。”

罗翰文言道:“六爷贯使反间计,常说胜一人难,赢众人易,如此说来想破大爷党就得从其党羽下手?”

“大哥之倚重者,卢、裴、李三家也。卢相虽有其智,但非世家出身,其实根基很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