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多事!”
刘梦棣此时却是突然问道:“却不知晴姑娘今年芳龄几何?”
晴儿不高兴地问:“你问这做甚?”
“将来我怕养不活你,所以……”
晴儿嘟着嘴十分不高兴地说:“我自有老爷管着,用不着你多这个嘴!”
“我只是这么一问,晴儿若是有娘人,那我可以送你……”
晴儿脸上露出一些漠然的表情来,她生气地说:“我自小是在沈家长大,是买来的,哪里有什么娘家,你休要让我离开小姐,想都别想!”
刘梦棣疑声问道:“你不知道你家世为何?”
沈琳琅帮着晴儿答道:“爹爹说她是咸元二年来的我家,当时还是婴孩,想来也是那一年生的吧。”
刘梦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怕被人看出自己问这话的目的,连忙换了个话题。
“这么晚了还没回去,想来沈礼部定是会担心的,他也一定会过问。你回去以后便说在街上看到了些桑农打扮的流民,于是来到了粥厂查看一番。”
“桑农?”
刘梦棣接着说道:“沈礼部若是问起我是如何看待此事,你便说我不让你管这事,最好当作没有看见。”
“这是为何?”
“此事……此事无需多言,沈礼部会明白的。哦,我派人送你回去吧,我也得早些回了,明日还有些事情。”
“我们……”
沈琳琅明显是有些依依不舍。
刘梦棣说:“明日我真有事情要办,原长安知府文延贞乃是一名清官,他因一些事情损在了大理寺。我与文延贞之女求了好久,才让六爷花了些手段将文知府尸身弄进了大慈恩寺。”
“我好似听访客言过此事。”
“因皇上很是忌讳有再提文延贞之事,故得及早将文知府秘密发丧,若是迟上半日,怕是四爷他们会将此事传扬出去而让百官前来吊唁,而节外生枝。那般只会让皇上难堪,让六爷难做。”
“那、那我……”
“回吧。我……我若是有事,便去找晴姑娘,让她帮忙带句话什么的。”
“好!”沈琳琅一口便应了下来。
晴儿却早不高兴地说道:“你们八字都没一撇呢,却叫我做这等沟通内外之事,我可不做这种挨骂的事情!”
沈琳琅此时觉得自己与刘梦棣已无误会,那脸上也渐渐有了红晕。
她轻声说道:“晴儿不得胡闹,我们走。”
“这就饶了他了呀?”
“别胡说,这事是爹爹做的不对在先,我们且快些回去,得把流民之事告知!”
沈琳琅轻轻拉了一下晴儿,而后向着外面而去。
晴儿只得不情愿得跟了上去,回头还瞪了刘梦棣一眼。
……………………………………
大慈恩寺里枯荣禅师刚死,那一边文延贞又停尸在里头准备发丧。
众和尚们都感觉到了一些晦气感。
也好在许多和尚因修行日久而对生死看得很淡,并没有因这两件事情而引起太大的恐慌。
但还是有一些和尚感觉到了大慈恩寺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过于蹊跷。
只是他们一时间找不着其中的联系来。
之前因为大雁塔发生的事情蒋宗宪在大慈恩寺加派了人手,现在枯荣禅师又莫名其妙地死了,这让蒋宗宪越发得重视起这个地方。
他抽调了大量的缉校司里人手来在大恩寺里警戒并寻找枯荣禅师死亡的线索,但仍旧一无所获。
由于有蒋宗宪的人在,大慈恩寺里并没有发生任何的混乱。
和尚们在给枯荣禅师诵经祷告的时候,刘梦棣已经让文卿梅穿着孝衣,拉着文延贞的尸身向外城外而去。
知道文延贞发丧消息的文臣们不敢陪同而去,不知道这个消息的长安百姓没有跟随而来。
所以这一场丧事办得并不热闹。
意外的是太子刘梦权却是到场了。
刘梦棣将太子好一阵夸奖,说是他终于知道怎么收拢人心,怎么当好太子了。
可那有些木讷的太子根本就没往刘梦棣所说的地方去想。
太子与来找刘梦棣一同去给文延贞送葬,一是因为太子单纯地觉得文延贞是个好官,有必要在下葬之前来吊唁一下。
二是因为他想让刘梦棣带他一起去找王璇玑,所以这才来发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