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禾离开后,柳明鸢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
“这孩子如此精明,此去太尉府也不知是对是错。”柳明鸢喝了一口茶,细细品了品茶味后才咽了下去。
“一切都有定数,况且,主子是不会让青禾以身犯险的,他比我们任何人,都要珍视这个孩子。”谢隽为柳明鸢添了茶,便落了座。
“也是,他那样的人,只会为南宫淑动情。当年南宫淑生青禾难产,他还对我刀剑相向。”
“对你?为何?主子他不是那种人......”
“你也觉得他不是对吗?我是喜欢他,也向他表明心意,但他拒绝了,我便将心意埋在心底,不曾对任何人提起过。他当时以为南宫淑难产是因为我的存在,因为他知道,她不喜欢他身边有其他女人。本来他是想将我赶走,可是还是被南宫淑留了下来,她说她信我。”
爱一个人,或许有很多种方式,而柳明鸢选择的,是放手,看着他跟别人有一个家幸福美满,这也是爱。
姜青禾泡完了药浴,将身上擦净后便出来了。
她走近铜镜前,好奇地打量着焕然一新的身躯:镜中少女亭亭玉立,姿态曼妙,身上仅披了件白色薄纱,黑发如云,眉目如画。一张白皙稚嫩的脸庞上,两只明眸好似秋水般明澈,又如星辰般璀璨。高挺的鼻梁像一座优雅的雕塑,朱唇皓齿,双颊粉嫩若花,整个人好似下凡的仙子般楚楚动人。
姜青禾勾唇笑了笑,带着些少女的青涩。她拜别了谢隽和柳明鸢,便从七锋阁的后门离开。
她很快找到了温氏的马车,一个身着华贵的中年妇女正准备上去。
果真如鸢姑姑所说,姜老夫人病重,求医无果,温浅特地来灵隐寺为姜老夫人祈福。
“夫人且慢。”姜青禾将自己弄得灰头土脸后,连忙跑上去。
果不其然,姜老夫人吃了姜青禾给的药丸后,不久便好转了许多。
姜清衍为表示感谢,问她想要什么赏赐作为报答。姜青禾立马有模有样地哭了起来:“姑姑去世前,将此药丸给了小女青禾,说若是有谁需要,那个人便是青禾的贵人。青禾无处可出,还望大人收留青禾,青禾定结草相报。”
姜青禾哭得这样楚楚可怜,温浅实在不忍心:“这孩子年纪还小,妾身愿收了这孩子抚养,况她是妾身带回来的。”
姜青禾听后随机向温浅连连磕头:“谢母亲。”
姜清衍摆了摆手,表示同意了。
姜青禾暗自舒了一口气,偷偷抠了抠指甲缝里残留的辣椒粉。
这玩意太辣眼睛了,刚刚那哭得稀里哗啦,她差点止不住了。
此时正在研究新药丸的柳明鸢打了个喷嚏:谁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