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珩擦完后顺手扔在这片被血染红的土地上。手帕恰巧的盖在了薛暮雁死不瞑目的眼睛上。

……

商染透过缝隙，看到宣珩离开后，确定周围没有危险后起身，从草丛中走了出来。她走到薛暮雁的尸体旁，蹲下来掀开盖在薛暮雁眼睛上的手帕，伸手合上薛暮雁的眼睛，叹了口气：“下辈子做个善人吧。”

等她起身时，商染看到柳望舒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商染能这么镇定的面对这血腥的场面。

“你……”

“你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拦你，不让你出来对吧？”商染直接打断柳望舒说话。

柳望舒点点头。

商染直接抛给她一个问题：“你有什么信心能救他们？”

“更何况，他们，死不足惜。”

“你不妨想想，如果他们今天计谋成功会怎样？”

商染两个问题堵住了柳望舒的嘴，让她一时语塞。

商染见她说不出话，叹了口气。

她知道会怎样，前世的悲剧就是这么来的。宣珩给薛暮雁下达的命令是把柳望舒逼到凌溪。而薛暮雁告诉土匪的是玷污柳望舒的清白。

东离国把女子的贞洁看的极重。如果柳望舒被毁了清白就要被沉塘。

这条陋习在后来宣霁登基后才废掉。所以，薛暮雁其心当诛啊。土匪也死不足惜，他们只是这次没成功，之前劫财劫色也害死了不少人。

而且柳望舒要出来救人，就是她俩一起出来估计都得被灭口。宣珩是多么的心狠手辣，她是见识过的。前世，柳尚书对宣珩没用处时，他便随便搞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杀了柳问一家。柳问是宣乐的祖父、是柳望舒的爹爹，这种关系都没让宣珩心慈手软。更别提她俩了。

“不要心软。善良只对亲人，对恶人只会让他们加倍的欺辱你。”商染眼神坚定的看着柳望舒。

一定程度上，宣乐继承了宣珩的心狠手辣。有些事只有心狠才能实现。复仇是这样，登上权力巅峰也是这样。

柳望舒把商染的话听了进去，又望向了地上的尸体，没有说话。

这时，鹤令拎着俩人从山后面走了出来。

那俩人不是别人，正是土匪里的人。

柳望舒看到这俩人，脸上有点惊讶：“这……”

商染跟柳望舒解释道：“我侍卫恰巧抓住了两个土匪。他们也是幸运。”

商染让鹤令把俩人的哑穴解开，她让鹤令的任务就是抓住两个土匪，并且让他们看完宣珩杀人的全过程。

俩土匪被解了哑穴，压下看到兄弟被杀的恐惧，颤声问道：“你是谁？”

商染微微一笑：“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知道杀你兄弟的人是谁就行。”

俩人连忙问道：“杀我兄弟的人是谁？”别看他们是土匪劫财劫色，但他们之间情感不催错，商染就是拿准了他们的兄弟情深才会让鹤令抓俩人留活口。她俩有大用处。

商染看着他俩眼中滔天的恨意，缓缓开口：“梁王宣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