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来了几天,这小子就惹是生非?
“对不起!”安悦一把推开陆北淮,站直身体,低着头试图掩饰红透的脸。
“第二次倒在我怀里了,安悦,我很难不怀疑你的目的。”
陆北淮似笑非笑,低着头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内心没什么太大波动。
沉默的往上走了一节台阶,维持了些距离,才不冷不热地开口:“你是只会说对不起吗?来了两天说了多少次对不起?”
安悦语塞,有时候真的很希望自己是透明的哑巴,即使需要她回应什么,她也无法发声。
晨光从镂空的窗户里穿过,留下一地金黄,温暖但不燥热,没有前些天的潮湿,陆北淮跟在安悦后面,一脸无所谓。
这件事确实超出安悦的预期,没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第二天,就被班主任抓到办公室里,还是因为和男同学举止过于亲密。
他会不会怀疑自己早恋?
会不会因为自己做了逾矩的事情,给老师留下不好的印象,从而让老师对自己产生一种错觉,认为自己是一个不学无术,表面看起来腼腆,暗自想办法创造机会,成天想着和好学生恋爱的心机女生。
安悦没办法细想,越细想越觉得自己的到来给班主任添了困扰,很不应该。
双唇贴合在一起紧紧地抿着,眼眸垂得很低,视线落在地面上一只扁扁的蜘蛛,睫毛在脸上投射出一小片阴影。
陆北淮蓦然停在路中央,安悦庆幸自己隔得远,否则差点撞上去。
前面的人转过身来,向安悦的面前走了一步,高而清瘦的身影挡住阳光。
身体微微倾斜,距离刚好不过分亲密,路过的学生老师没有发现异样:“怎么不说话?等会儿去老师那里总要想一套说辞吧?”
见安悦依然沉默地像只兔子,陆北淮弯腰拉起纤细而苍白的胳膊,指尖搭在手腕处。
安悦瞪大眼睛,挣扎着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陆北淮仔细摸了一会儿,皱着眉头,突然变得认真起来。
“你别告诉我你出生中医世家,从脉象上看我身患觉症,病得不轻,不剩多少时日了。”
“你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你哑了,说来你这病…”陆北淮的大喘气,让安悦的心提到嗓子眼。“确实不严重,心率这么高,你有焦虑症?”
安悦有点无语,明明根本不会把脉,为什么装作博学熟知的样子欺骗她的恐惧!
最后轻描淡写告诉自己,只是会估算心率?
安悦觉得自己再也不能相信男性生物的话术。
她已经在家人身上栽过一次,每次都有所寄望,但发生的一切从来没有达到过自己的预期,不断失望,直到意识千疮百孔。
那段时间,她觉得自己走在路上飘飘然的状态,像一具行尸走肉的冤魂。
所以她窝囊地逃避了,离家千里跨省份躲到南方,开启一段新的人生。
顺便根据当下形势,思考未来的路应该怎么走。
安悦有些被戏弄的恼怒,在陆北淮的手中奋力挣扎,却甩不开:“这是在教学楼,你再抓着我手,就真的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