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摆摆手,“你要是爱角抵,乃翁跟你角!你要是爱杀人,你就当着我等的面,将那酒家女杀了干净!省得乃翁看了心烦!咱们走!”他率先离开,看也不看那吴霸。
冯庄想要离开,那酒家女却连滚带爬的爬到冯庄脚下,一个劲的哀求不已,“求冯郎可怜,我阿翁黄公被那军侯王续威胁,要我刺杀冯郎,小女子情非得已,无可奈何,求冯郎可怜!”
什么?酒家女这一出唱的是什么戏?把冯庄都整的不会了!
“王续,你联络州兵,意图反复,已经有州兵举报,你还有什么话说?”左校指着王续道。
“左校,你这厮,想要让我等自相残杀,那是做梦!”冯庄冷冷道。
笑话,这么多精锐属下,你还来威胁我?
“这州府也是黄巾的州府,不是他临淄的州兵这等丧家之犬的州府!你不将王续交给我,这事情没完!”左校道。
他又指着厅堂内的弩兵怒道,“你等不帮着黄巾,却帮着外人,居心何在?”
“冯郎,求求你,救救我阿翁啊?”冯庄的脚下,黄公女还在苦苦哀求。
冯庄转身欲走,却看到黄公突然冲进了场内,朝着王续怒骂一声,“贼子,老儿把命给你!”
他突然拔出藏着的短刀,径直将刀刺进胸膛,片刻就软倒在了地上,血液渐渐殷红了他的麻衣,还向着尸体周围浸染。
黄公女眼见阿翁惨死在面前,顿时精神崩溃,踉跄几步扑倒在了黄公的尸体上痛哭出声。
这突如其来的惨剧将在场众人都震惊了!
冯庄还没从黄公的死亡中回过神来,那黄公女居然站起身来朝着王续冲去,王续毫不犹豫的“嗤”的一声将环首刀拔出,刀尖上的寒光对着那黄公女的胸口。
“啊——”一声低沉的惨呼,那女子也倒在了王续身上。
短短十数息内,父女二人都惨死当场,将这酒宴变成了一场血宴。
这王续,为何要拔刀啊?
眼看着王续要跳进黄河洗不清,他将那黄公女的尸体推开,只见她手里居然也握着一柄短刀!
怎么会想出如此手段?
冯庄真被吴霸这些人恶心坏了!这种臭不要脸的招数都用了出来!
“冯庄,这王续威胁黄公父女,还杀死黄公女,你该当如何?”左校气定神闲,淡定的问道。
我该你祖宗!冯庄内心咒骂着这左校,看着王续满身沾着的黄公女的血污,十分狼狈,再看着对面的吴霸正提着长剑,对准王续做投掷的姿势!
原来是这厮吸引了王续的注意力,导致他没有及时闪开!
冯庄招呼王续离开,不理会身后的左校、吴霸的怒吼。
“冯庄,你怎可与王续离开?”黄龙怒道,拔出环首刀,就看到管亥提起桌案砸了过来,他劈开桌案,管亥已经持刀冲到面门,匆忙招架的环首刀被管亥轻松挑开,就此被管亥将刀架到了脖子上!
“这才叫杀人!不过乃翁不屑杀你这鼠辈!”管亥哈哈大笑,“那女子非要朝王续刀上撞,能赖得到王续?尔大可以把脖颈朝乃翁刀口上撞,撞啊!”管亥恶狠狠地说道。
他一直以来都是以嘴炮中年加上喜欢粗言恐吓而闻名,哪知道这一出手,直接将以勇猛知名的黄龙直接制服。
“冀州勇士,果然勇猛,只知道欺负老儿弱女!”管亥一口浓痰吐在了地上,提刀而走,再也不理会冀州帮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