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近，两人鼻尖相贴，靠近耳朵，“张小姐觉得我如何？”

张琦羞涩点头，又牵着他的手走上台，

“姜先生和我在一起了。”

台下掌声一片，只有角落的人没有动作，静静地看着这一戏剧。

谢永安放下酒杯，“走吧。”

步子很大，只留下了个背影。

张琦看到谢永安落寞的影子，心中不由得偷笑。现在钱是她的，人也是她的了。

...

酒店阳台，宋今朝倒在椅子上吹风，手边是半杯红酒，右手指尖夹着一张照片。照片里没有人，只有大片的江景，看着空虚，若桥边倚着人，就是一张完美的照片。

她小心扶摸照片表面，放进上衣口袋。

楼顶的风景就是和小平层不一样啊，她依靠在护拦上，远处霓虹灯的红光照映在眼眸中，落寞、空虚还有无尽的恨意。

警铃的响声让她立刻脱离，在霓虹灯闪烁的大厦后面，有一栋着火的楼房，偏头看去，火势很大，整栋楼蔓延着巨大的火，无一处幸免。

她打开电脑，现场正在报道，背景一个个伤员被抬出来，全身多处烧伤，时而传来爆炸声。

报道一时中断，她移开视线，救护车的声音越来越多，霓虹灯下的大厦亮起。看来是睡不着了。

宴会的灯光在黑夜中闪耀，可火燃起时，会又像害怕了一般，黯淡无光。

她俯视着截然不同的两个场景，眼中多了些情绪，回到位置摘下黑色手环，一阵头痛，眼前片刻模糊不清，浮现了穿着黑裙的女生。

“召召，”女生走近她，“在看风景呢。”

她眼角含泪，轻轻抚摸女生的头，一句话没说。

眼前的人和身后的高楼大厦正好成一道风景，适时举起手机拍照，女生也摆好了姿势。

照片出来，还是空白一片，只有高楼的夜景。

江岁岁只是个幻想的人吗？

她不相信。

江岁岁凑过来，想要看她手机里的照片，她手机扭向一边，眼神认真，

“岁岁，你真的存在吗？”

女生一顿，双眼瞪大，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当然。”

“可是...”她哽咽，别过头冷静，“为什么我找不到你？”

“我就在这啊。”女生轻抚她的脸，淡淡一笑，“召召，这个世界会有人爱你的。”

情绪失控，她低头带上手环，头疼的感觉瞬间即逝，抬眼，女生的身影消失了。

现代科学已经解释不了了，在一个人正常的情况，是不会出幻觉的。

她回房从抽屉里拿出一打用过的草稿纸，纸上密密麻麻的积满了公式，结果都是一样的。

她从草稿纸底下抽出几张泛黄的纸，字已经模糊不清，像从水中涝出的一样，轻掸去底下的灰，重新演算。

每一笔字都在用力，笔迹透过纸印在背面。

指针一点点移动，警铃声接近，打乱了她的思路，红光已经灭了，思维一下子转移。

草稿纸被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揉揉眉心，脑中全是江岁岁临终前的画面。

草稿纸上出现了新的字，字体坚定，又锋利。

江岁岁，转眼两年了，我想我该忘记你了，每次想起你，你临终的画面都能浮现在我眼前。你来的不是时候，正好在我最无力的时候。可惜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笔停了，昏黄的灯光下看不清人的脸，一盘棋局赫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