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死得好惨啊!”陈秋君的眼神变得清明,情绪像洪水破了堤一般涌了出来。
“终于有反应了!”朱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忙乎了半天了,陈秋君终于恢复正常了。
“你是鬼使是吗?我要复仇!那个男人究竟是谁?我和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如此对我!”月光如洗,将陈秋君的影子拉得老长。她的面容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苍白,一双眸子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那是恨意的火,是愤怒的焰。
“那个男人叫大胡哥,他还有个群,群里有几个人特别可疑,可能认识你,分别叫超子,萌妹和珊珊。”朱娜把她收集到的情报告诉陈秋君。
“是他们?为什么!为什么!”陈秋君听到了熟悉的名字,气得跪在地上用力砸地。
“都是谁?你想起来了?慢慢说。”朱娜扶起陈秋君,刚想问清楚,一阵汽车声传来,大胡哥来了!
“是他!”陈秋君看到仇人出现,恨得咬牙切齿,她刚才知道了自己是被这个人奸杀的,她不能放过这个人!
“先把他解决了也行,顺便问问他为什么会加害于你,还有他和刚才那三人是什么关系!”朱娜也愤愤地看着这个面目可憎的男人。
大胡哥开着一辆越野车,径直从工厂门外开到水泥管前,只见他从后备厢拿了不少纸钱,贡品,蜡烛等东西,嘴里还一直念念有词。
“对不起啊大妹子,哥哥我喝醉了,脑子糊涂干了坏事!”大胡哥一边摆东西,一边说。
“回去后我寝食难安啊,这不给你烧纸钱来了,你就走好吧,千万不要来找我。”大胡哥对着水泥管拜了三拜,从怀里掏出一个黄符和一枚铜镜。
“这是我从大师那边求来的投胎符,你去投胎,忘记这边的事情,不要来找我!”说完,大胡哥就想把黄符和铜镜塞到水泥管中。
突然一阵阴风刮了过来,风声呼呼的,好像有人在啼哭,这一阵风吹得大胡哥整个人都凉了下来,突然他感觉有人在摸他的后脖子,冰凉凉的,他害得猛转头去看,周围空无一人。
“妈呀,大妹子,你安心走,别缠着我!”大胡哥再次想把黄符和铜镜塞入水泥管中,他哆嗦着手,往水泥管里放。
只见水泥管里突然伸出一条惨白的手臂,一巴掌就打掉了大胡哥手里的东西,大胡哥吓了一跳,本能去捡掉落的东西,刚接到黄符,黄符便燃烧起来,烫的大胡哥哇一声惨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瞬间地,水泥管里的手,黄符都没了,只有铜镜孤零零躺在地上。一切好像都是大胡哥看错了。
“符呢?我的符呢!”大胡哥在地上摸索起来,这个符可是能镇压冤魂的,他费了不少口舌才从他舅舅(大胡哥的舅舅一直在修道)那边讨来的,据说只要贴上这个符,再厉害的鬼也会永世不得超生,只能原地停留直至灰飞烟灭。
就在大胡哥满头是汗在地上摸索着,突然感觉头顶滴滴答答有水在往下滴,滴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大胡哥预感不妙,哆哆嗦嗦伸手去摸自己的后脑勺,湿拉拉黏糊糊的一摊,他把手放在眼前一看,吓得差点尿裤子,一脑袋的血。
“谁!是谁在搞鬼!”大胡哥给自己壮胆,闭着眼睛不敢乱看,只是大声嚷嚷着。
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大胡哥壮着胆子偷偷睁开眼睛,周围什么都没有,就在大胡哥稍稍放心时,他猛然从地上的铜镜里看到一张扭曲的脸正在从他身后逼近。
当他猛地转身,背后却只有空旷的厂房和摇曳的杂草,但铜镜上的女人面孔依旧清晰可见,眼中充满了怨毒。
“啊!啊!”大胡哥再也无法承受这种恐惧了,他跌跌撞撞地起身,转身就要往车上去,他要离开这里,逃跑逃跑!
当大胡哥坐在驾驶座中,关闭了车门后,他渐渐冷静下来,周围空无一人,安安静静的,今天他要是不处理好这些事,以后他迟早要被抓起来关坐大牢,与其自己吓自己,不如咬咬牙把事情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