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刚刚打了一场胜仗,见了血,顿时个个怒火冲天,战意高扬,纷纷请战。
张二牛见军心可用,自然趁热打铁,打算先灭了上游这支地主武装。
论起战力来,其实地主武装还强于地方官兵,只比边境战兵弱点,留着他们,难免两头无法兼顾,趁双方立足未稳,栈道隔绝,先灭一方才是上策。
至于毁掉栈道隔绝兵祸,那是逼到绝路的最后选择,这时代在这地方修条栈道的难度不要太大,小势力根本修不了,都是大势力下大本钱用人命堆出来的。
在这川陕蜀道之上争战,任何一方只要还有点希望就不会毁掉栈道,那不止断了敌人的进攻之路,也是断了自已的生路,苟延残喘而已。
就这一儿对峙的功夫,堡门打开,一连张虎带人赶来支援,听了这消息后也是义愤填膺,纷纷请战。
将打过一场的两个排留下一个排,配合二连一个新兵排留防守,驻扎在栈道口,预防官兵北上。
栈道上堆上干柴,浇上清油,一有不测就用火箭点燃烧掉,总比丢老巢好点。
没办法,他打算冒点险,把张铁牛张虎二人都带过去锻炼锻炼,见见血,尽快成长起来。
这边没有主心骨,万一遇到周大虎那样的人,应付不来就只好烧栈道保家了,有后世技术支撑,修一小段栈道应该不难。
安排好留守的事宜,换上新的竹弩,带上水食。将见过血的一个排分成两部分,张二牛带一个班走前头,另外两个班放在中间,带着这一百多兵急追上去。
另一头,周大虎沉着脸走在栈道上,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他没想到这帮乱匪武备如此强盛,竟然有强弩,还个个披甲。
反观他这一方,一件甲都没有,只有他有一件皮甲偷偷的穿在衣服内。
匪比兵强,这世上还有公道吗?虽然他们也不是官兵,但他自认为是正义的一方。
可这世道就是如此无奈,规则之内,总是束手束脚,他要是敢光明正大披甲,官府就敢灭他满门。
而反贼就不同了,突破了规则,不胜即死,自然肆无忌惮的加强武备,从而造成某些局面上贼比官强的奇特现像。
栈道狭窄,万一那反贼衔尾追杀,那就完蛋了,周家这点家底怕会折在这。
想到这,周大虎连连催促队伍快速前进,加快通过栈道,只要到了前方李家坝的开阔地方,他这一身武艺才能派上用场。
可惜,好的不灵坏的灵,眼看前方就是出口,张二牛终于咬住了他们的尾巴。
二话不说,见面就开打,轮射前进,场景重演,一碾而过,血染栈道。
周大虎凭借着过人武力倒是逃了出来,听到身后的惨叫声,回望那一边倒的屠杀场面,又惊又怒,双目尽赤,怒吼一声:“啊!大同反贼,我周家与尔势不两立,必报此仇!”
说完,往北狂奔而去,下定决心,一定要造甲,凭他三兄弟的武艺,披上盔甲,冲散这鸟阵,宰了大同教主,还要宰了那给大同教造兵器的人。
张二牛没有去追周大虎,反正这回的目标就是直指桑园周家,跑不到哪去的。
灭了这一家,这上游就暂无威胁,可以先打退官兵,再回过头来对付其它几家。
形情也确实如此,其它几家在得到周家惨败的消息后,吓得立刻紧闭大门,并往山中秘密转移财产,打算躲起来。
这回没有打扫战场,而是派人回去叫他二叔张柱组织人手过来打扫。
然后直接整队北上,直指桑园坝周家,沿途径过李家、王家、张家、朱家几个大庄也没有攻打,一路直行,在傍晚赶到了桑园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