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墨在梁山上收服人心,整顿寨务之际。
东京太尉府中,虽然是夏夜,却仿佛冷如寒冬。
白虎节堂中,地面刚刚打扫过,曾经遍地瓷器碎片都已不见,唯有看不到的地方还有些许水迹。
“恩相,这富安送来的通报,全文似乎过于夸张。想那刘正彦虽然纨绔,但也算是经过战阵,何况还有翟进这员猛将。”
谋主孙静的话让高俅眼皮眯了起来,“你是说富安那厮竟敢欺瞒于我?”
孙静摇了摇头道:“此人深知性命在恩相手里,应该不至于敢做欺上之事。
只是或许他终归不是行伍出身,又不敢亲历战阵,一些情况就看不到了。
这其中或可能是刘正彦与翟进所为,富安只是听人说话而已。”
高俅迟疑地问道:“何以见得?”
孙静道:“恩相也是见过西军战阵之人,当知西军之悍勇。何况这五百骑兵均为刘法将军的亲卫。
战力又比普通西军高上许多,这样一支兵马,怎么可能是两个人就能正面歼灭的?”
高俅点头道:“你这话倒是没说错,若真有这样的人,本太尉怕是睡觉都睡不着了。”
孙静道:“不过,虽然不至于像富安通报上所写那般,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刘正彦和翟进吃了大亏。
从这一点上推断,这两人或许真可能就是那晚行刺之人。”
高俅不由说道:“既然刘正彦和翟进都吃了大亏,我们是否能就此借童贯之手,尽早捉拿那李墨归案?”
孙静沉吟片刻,说道:“从这两人出现的位置看,或许他们还真有可能也是要前往那沧州。
若真是这样,只怕就富安带的那点人,怕是守株待兔之计难以奏效。”
高俅道:“那就再加派人手,我看可以让党家两兄弟率领四营骁骑上军的马军,跑一趟沧州,嗯,就算是一次巡边吧。”
孙静点头道:“恩相最好给官家上个折子,将此次禁军巡边的目的详述,只言发现那刺杀杨戬的歹人或可能是辽国奸细。
再和梁公商议,让皇城司出动一批高手作为暗子。
如此一来,才不会给人诟病恩相假公济私、公报私仇、擅动禁军。”
高俅脸色舒缓了许多,道:“还是你贴心,那奏折便交由你来写,我就不信,党家兄弟带领2000马军,还拿不下那两人和林冲?”
孙静又道:“恩相再给沧州知州一封密信,让他抽调沧州八营边军交由党家兄弟听用。
如此兵马包围之下,可保对李墨和林冲等人一网打尽!”
“好,事不宜迟,奏折和信这就准备。”
……
……
李墨没想过,自己和刘正彦翟进所部骑兵发生的厮杀,竟然彻底改变了高俅对自己和林冲的重视程度。
高俅竟然调动大军,要在沧州设下守株待兔的大坑,等着李墨往里跳。
此时,梁山喽啰们已经被全面整编,不算后勤杂役和家眷,共有800余人最终被整编为500正兵,300辅兵。
其中水性好的180多人,被安排到三阮麾下,正式编为水军。
不仅如此,李墨还让三阮趁回村接家人上山之机,多从周边渔村拉一批人上梁山,以增强水军实力。
又让人安排在梁山泊周边收买各类船舶,尤其是那种千料级别的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