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聿知细细地盯着姜清妤的眼神看,他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女子字字句句恳切如此,他到忍不住有些相信了。
“唤仵作上来。”
仵作估摸着有些害怕温聿知,一直低着头:“见过大人。”
温聿知道:“你现场看过尸体,如何说?”
仵作道:“左少卿大人是被人一刀割喉而死,根据刀痕的方向,此人应是左手在前,右手力气弱些。”
“左手?”温聿知呢喃。
仵作答:“是的大人,这种伤痕只有左手在前的人能办到。”
他说着向上呈上了一张纸,有文字也有图案。
温聿知看过,突然手一拍桌,举起桌上的毛笔丢向姜清妤。
姜清妤下意识抬手。
看着姜清妤的动作,温聿知叹了口气:“冒犯了,先把沈姑娘带下去。”
姜清妤是右手在前,明显不是善用左手的人。
暂时她身上的嫌疑是排除了,但是凶手到底是谁呢?
姜清妤低着头默默思考,这个人竟是大理寺左少卿,怪不得要让她上位,才能前往大理寺偷东西。
只有大理寺高位的人才能查看的卷宗,这个案子恐怕不小。
置序阁又到底为什么要让她去做这样的事情呢?
姜清妤的确是猜不透。
索性也就不想了。
但是现在许大人死了,她的任务应该算是失败了,她会疼死嘛?
现在看来,找寻她体内毒物的解药才是重中之重。
她给自己把脉,但好像在它不发作的时候,姜清妤根本探查不到它的存在。
此时,另一边。
侍卫被温聿知遣散。
空荡荡的大堂里就余下温聿知和仵作。
温聿知立马跑下大堂朝着仵作恭敬作揖:“师父,您怎么来了?”
仵作站直了身子,虽毛发已然苍白,但是仙风道骨却仍旧在身。
“老夫不放心你。”
“师父,许朝海的死,你还有什么发现吗?”
储金江叹了口气:“过度奢|yin,肾虚亏空,看来你发现的那个地方已经有了年头,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位大人物我们恐怕惹不起!”
温聿知一惊:“您说的是那位?”
储金江道:“对,谁能想到在那样的地方会碰上他,这件案子你不能伸手太深,不然我怕你惹祸上身。”
“可是师父,那一派不除,国家不得安定啊!”
储金江盯着温聿知看了会儿:“你这是打定主意要和他们斗了?你要知道,这次的事情你大可以寻个由头,若真的要深查下去,整个南国恐怕都不得安宁!连你自己也自身难保!”
“师父,我不怕!”温聿知笑,“君子当为大丈夫,顶天立地不是?”
储金江几乎是看着温聿知长大的,这个性子也是随了自己。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把他从亦桐县带到南都真的是对的嘛?
“为师知道了。”
罢了,总归是随了自己的性子,大不了多护着些罢了。
“那你继续查下去吧,但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千万不要因为案子把自己的性搭进去了。”、
温聿知点点头:“自然。”
到了迫不得已之处,付出生命又如何?
被储金江盯着,总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温聿知心虚地撇开眼。
岱炽在暗中看着偷笑,主子只有面对自己的师父才会有点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