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先生给秀秀诊完脉后,给秀秀也开了几副药,自此她和尹仇“有苦同吃”。
秀秀的身体在那冰柱之中“冷藏”太久,寒气伤了脏腑,白老先生诊她宫寒,不调理好身子,很难有孕。
秀秀想起关于宝宝的第二个梦,那是尹仇出使东丘前的梦——一蓝一粉的两个小娃娃消失不见,原来那个时候就在预兆了。
想到这些她有些郁郁寡欢,看到尹仇傻乎乎端着药碗狂饮,秀秀也将自己这份喝完。
秀秀庆幸,至少她和尹仇有了晟儿。
她把最后一颗饴糖递给尹仇,尹仇看秀秀也是苦的皱眉,执意让秀秀吃。
尹仇现在越来越精,使唤他劈点柴,必须要人夸上两句,才肯卖力;药也要当着她的面喝,不哄上几句,不可能痛快喝光。
尹仇不疯的时候,从不说苦说累,现在傻了,倒是活得真实。
和无念那晚,她身上中了药,稀里糊涂的被尹仇救走。
她还一直以为那药是崇帝下的,后来听赵乙说,那个叫殷媛的替身丫头好像有了身孕。
她才明白过来,尹仇算了这么多人,唯独没想过他自己,这着实让秀秀心疼。
疯疯癫癫的尹仇也好,至少他是快乐的。
秀秀抱上了美人腰,引得尹仇低头贴贴,秀秀趁机吻上了他带着药味儿的唇。
美人黑眸瞪大,“嗯?秀秀……”
而后目光柔和,最后闭眼回应。
仅剩的一颗饴糖被送到了美人口中。
秀秀甜,糖也甜,苦中带甜,更是让人回味,他想和秀秀一起吃着甜甜的糖块。
尹仇将人打横抱起。
秀秀挣扎,院内几人纷纷转头。
苏仪福伯很自觉的回了东厢房,说是该午休了,容嬷嬷则是抱着晟儿回了西厢房。
美人脸上红扑扑的,还用下腹蹭了蹭,“秀秀……我想‘治病’……”
但凡能让他与秀秀亲近的事,他脑子就特别好使,他记住了白老先生支持秀秀与他常亲近的建议。
所以对秀秀来说,说“想治病”比“想羞羞”更好用。
他就是秀秀最宠爱的,什么狐狸什么小屁孩,都比不过他在秀秀心里的位置。
……
这条巷子上的邻居,也都知道了,虽然苏家这落魄少爷是个傻子,可是能打能扛,体力好的不行,日日与他的媳妇如胶似漆。
人家媳妇,也确实是俊,看着就是个名门闺秀,放在人堆儿里也是一眼就能瞧见的。
有爷们想多看几眼的,只能趁傻子不在瞧上一瞧,傻子若在,你敢多看一眼,就等着被报复吧。
不是半夜抓耗子往你家梁上放,就是偷你家房上瓦片,总之不会让你安生。
虽说是没落的人家,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见苏家有营生,也没看他们家缺过钱。
仆人们穿的体面就不说了,离着近的孙家、王家,日日都能闻到那苏家媳妇做的饭香味儿。
可给家里孩子馋坏了,所以偶尔他们也会互换些吃食。
这日,隔壁王婶子带着孩子过来。
尹仇本来陪着秀秀在灶房做饭,见到王婶子家的小孩,他直接躲回了屋。
秀秀以为,王婶又是来换吃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