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闷冰块不苟言笑的哥哥,沉稳内敛。
陆霁年看着两人的互动,忍俊不禁。
“听说阿冽快回来了。”
“他听到你俩领证的消息,就说要回来看看,刚好有假期。”沈厉南说到大儿子,真是又气又无奈,骄傲又心疼。
甚至有时一年都见不到一次。
“他一直在做他想做的事,我觉得挺好。”
不辞劳苦,不计得失,不慕名利。
还有家人支持。
让他成为了更好的自己。
沈厉南摆摆手,“罢了,你们年轻人的路你们自己闯。”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小榆,她虽然不是我亲闺女,但胜似亲闺女,你可得好好待她。
“放心吧叔叔,结婚这事我一向认真。”陆霁年说着想起了白榆掷地有声的那句我不要他,不禁失笑。
“其实小榆这孩子,表面对人冷冷清清的,而她实际上,也没几个朋友。”沈厉南叹息着。
“经常一个人到处跑,滑雪,冲浪,旅游。”
“每年国内春节,她总是很少回国,大概从小一个人久了,没有归属感。”
“总是独来独往,难得和池初相处的好,后来又认识了江溪月,可她那俩朋友都在国外,若说她回国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想必和你结婚就是最好的证明,她在京城都没有朋友,没出国前,她的生活圈子也不这,我就希望她别再封闭自己。”
“封闭?自己。”陆霁年皱眉。
“可能与她之前的原生家庭有关,她那亲生父亲不是个好东西,导致她性格孤僻清冷,不爱跟人交流,像个混身长满刺的小刺猬一样,把自己包裹起来,初次接触,大概都会觉得她难以接近。”
“……”
沈厉南絮絮叨叨说着,关于白榆原生家庭的事,陆霁年刚想进一步了解就被打断了。
“爸,姐夫吃饭了。”
饭桌上其乐融融,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陆霁年刚刚听了白榆的事,却有些心不在焉。
沈厉南:“最近很少看到你家爷爷奶奶。”
陆霁年回过神:“他们去我堂叔家了,他家里有小笙和小箫在,比较热闹,情绪心态都跟着好。”
沈厉南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嫌弃道:“果然还是闺女比较贴心。”
沈纵大大咧咧:“爸,您多吃点,等会我就去上晚自习了。”你就见不到我了。
白有仪知道这俩父子经常互掐,打口水战,及时出声阻止,“小榆没来,我刚刚给她包了虾饺,你等会带回去给她,忙饿了就蒸着吃。”
“再忙也要注意身体,能别熬夜就别熬夜。”白有仪有些担心。
“好。”陆霁年点头答应。
饭后,他在沈纵房里看相册里的照片。
一个负责看,一个负责解说。
相册里关于白榆小时候的照片一张都没有。
不多时,陆霁年盯着一张照片反复看了几遍,照片背景是首都国际机场。
“这张是什么时候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面无表情,冷若冰霜。
那神情,倔强,疏离。
还有微不可察的破碎感。
“哦,这张应该是我姐刚出国的那天,在机场拍的留念,按照时间顺序的话,这张是相册里最早的照片。”
沈纵微笑,“看她那眼神透着一股倔强。”
“姐夫。”
“嗯?”
“我姐是不是挺好的?”
“嗯。”
“那你要不要喜欢她。”
这句话好像在说:她那么好,为什么你不爱她。
或许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俩没感情,就连这个少年也知道。
有些话看似不经意间,
但此刻,他的目光纯真又坚定,真诚又炙热。
让人无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