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战马呼啸地略过坑坑洼洼的碎石地,而马上正骑着一位骁勇的战士;他的披风飘扬着如同跟身后的烈焰一般,只见他猛地一挥手中的斧钺利落地斩下溃军将领的头颅。
赛纳藐视着逃窜的敌军身旁缓缓走过来一匹马,马上的人毫不在意地用衣服擦拭长枪上的血迹。
“大人,败军逃窜现在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机会。”
“嗯,你先安置一下部队,我去追击。”
说罢赛纳便朝着敌军逃跑的方向追去;当那人规划好部队的扎营休息后便往赛纳追击的方向赶。
追上敌军的赛纳开始一场屠戮的盛宴,他在马上疯狂地挥动武器,手里的斧钺贪婪地吸食着血液。
另一个人在追赶的时候发现有败军分为两股逃窜,一股已经被赛纳打得人仰马翻;而另一股则逃往了黑带地区。但令那个人甚至整队败军都没想到的是,那里早已不是所谓的黑带而是玄央的新边域——偃州。
“快!前面就是黑带;穿过那片树林我们就安全了!”
冲在最前面的人朝着身后的几十号人喊道,此时的他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了;一边跑一边将破碎的衣物脱下。
众人进入树林后发现冲在最前面的人此时正一动不动地停靠在树上,只是姿势有点不对劲;如果是因为跑累了要休息的话也不至于整个人都趴在树上。
待他们走近才发现,这人早已被抹了脖子;他面部狰狞死不瞑目。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我玄央国域。”
一道凌厉的女声响起,她的兵器重重地砸在地上;刃口上还滴落着未凝固的血液加上带着染血的金甲面具令人不寒而栗。
“女侠,不……这位大人可否行行好,我们只是路过的商人;我……”
“残肢断臂,衣不蔽体;我可没见过脸上带有血迹的商人,莫非是敌军溃逃?受死!”
待那人赶到时只发现一地的尸体和擦拭兵刃全副武装的人。
“这位大人,我是来自斯塔国的国王近卫;前来追击逃窜的启军,如果让他们进入黑带就彻底跑了;在此多谢大人出手相助。”
那人看着她的甲胄不禁投来羡慕的目光,心里想着:(不愧是玄央的甲胄,竟如此精美;想起来上次看到类似的甲胄还是与玄央将军交手的时候。)
“嗯,我知道了;这位大人请回吧,这里没有黑带而是玄央新划分的边疆偃州。”
(什么?女孩子,怎么会;听声音好像还很年轻的样子,这么年轻就是将军了?)
“敢问大人贵姓,又为何会再此。”
“云锦瑞,镇守边疆;大人若没事还是请回吧。”
那人咽了口唾沫,握着手里的长枪;略带战意地盯着她。
“在下维拉齐,不知可否与云大人过两招。”
听罢面具下的云锦瑞眯起了眼睛,这是她学习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杀敌;她现在都还没缓过劲来却又遇上了一个国王近卫,这个挑战很大啊!
“好!我答应你。”
面对困难她并没有退缩,相反在她看来挑战自己才能提升自己。
说罢她摆起架势目光死死地盯着维拉齐,对方也摆起了架势。
二人的战斗不是胡乱挥刀而是看着对方的招式并在拆招的时候找时机反击,真正的战士破绽很少时间也很短;这样的战斗无疑是对自己的战斗功底、判断能力和心理素质的一种有效的考验。
大概过去半分钟左右维拉齐率先发动攻击;长枪直击对方面门,这是佯攻实际是借势回挑对手下盘;云锦瑞架起长戟用月牙刃担起长枪枪身,顺时针绕了半圈在长戟触地时侧过身顺着长枪枪身冲去用长柄直击对方。
维拉齐见自己落入下风便要拉开距离转侧方再次攻击,不料她却顺势将柄击后衔接了一个横扫;若不是他及时拉开距离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横扫落空戟刃触地,这看似是一个大破绽实际暗藏玄机;以触地作为缓冲马上就可以衔接回挑,若此时对方往前则可以被月牙刃背面的长戈挑到。
果不其然对手也认为这是个破绽很快发动了下一次攻击,不过让云锦瑞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的攻击也是个试探;维拉齐是久经沙场的对手他很清楚这样的明显破绽一定留有后手。
长枪一出便马上收回,只见对方的一抬大戟,那背后的长戈险些绞住长枪;若打落武器那这场比试也将以失败告而告终;见攻击落空她一扭长戟用戟前的矛刺向对手;云锦瑞强大的元素力使得她的力量飞速提升在廉渊和恒陨的训练下已经能够轻松地驾驭这柄大戟。
“好霸道的兵器!”
维齐尔在这般紧密的攻势下不禁发出感叹,虽然他到现在还没有被攻击近身过;但是他可以明显地感受到她虽然功底不错但是缺乏战斗技巧,但就是这样的战斗经验在这杆兵器前自己还是处于劣势;可见这杆兵器的恐怖之处。
兵器前后都有刃上下都能攻击,也就是说自己的攻击不能让兵器被它架住或绞到。
突然维齐尔猛地向前突刺,云锦瑞大惊猛地侧闪躲开攻击并架好招式防止对方的横扫。
不过她低估了对手,待她将目光顺着枪身往下看时长枪的枪尖离自己的脚踝仅大概一寸的距离!
她明白这场比试是她输了,于是便放下武器毫不掩饰地说道:
“多谢赐教,近卫大人真是好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