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野更加的清晰,远处的杂草碎石分毫毕现,力量、反应也数倍于之前。
如果要做出比较的话,他在之前就好像穿戴着数百公斤重的枷锁,戴着老花眼镜。
而现在,他解脱了,自签订契约起,他的每一颗细胞都在为此欢呼。
楚仪喃喃自语:“我好像很适应这股力量。”
说着他伸出手,灵性于手掌处喷涌而出,凝聚成了一把短刀,然后短刀划开手掌,拉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
楚仪面无表情,灵性往伤口处汇聚,几个呼吸间伤口便被抚平。
这是他之前根本无法做到的!
“这份‘馈赠’还真是大方啊。”
轻笑了一声,伸手摸向口袋,他想要再点根烟,结果却摸了个空。
他有些疑惑地翻遍全身,发现消失的不止是香烟,口袋里的打火机和金币,腰间的短刀都不见了。
那为什么身上的衣服还在,而这些装备却不见了?
正当楚仪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突然,他身上的衣服也不见了。
“嗯?”
此刻,一座巨大的祭台上,楚仪一个人赤裸裸的站着。
面对这惊悚的一幕,他从容地观察起现在的身体,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今晚他去参加夜间活动的时候脸颊有被手枪枪口烫伤,但现在却一点痕迹都没有,明明以前的旧伤都还在。
思索了一阵,心中有了个猜测。
现在他的本体和香烟都被亚尔弗列德送回了现世,而他的灵魂或者说意识则留在了新世界。
之前衣物突然消失是因为潜意识里默认自己穿衣服的,所以灵性自动变成了衣服,就像人们经常没意识到自己在呼吸一样。
而现在意识到了自然就消失了。
想明白这点后,楚仪不再耽搁,离开祭坛,找了几根藤蔓叶子遮挡住隐私部位,随意的选择了一个方向向前走去。
‘可不能让莉莉他们等太久。’
一小时后。
楚仪站在了悬崖边上,云朵在他脚下飘过,脚底下宛若深渊般看不清晰。
这片废墟并不大,他转悠了一圈没有什么收获,而出了废墟便是悬崖,他刚刚绕着悬崖行走了一圈,确认了自身正处在一座浮空岛上。
眼前的便是唯一的出路。
视野中一座数千米长的独木桥突兀的架在云中,看不到尽头,不知通往哪里。
桥头,一只十几米长、水桶粗的白蟒正警惕地观察四周,蛇信不断吐纳。
楚仪面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切,眼前这不切实际的长桥和白蟒他可以很自然地接受。
但是那白蟒身后的宝箱实在是让他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表情。
他联想到亚尔弗列德最后的话语,心里一阵不安,一个荒诞的猜测浮现了出来。
‘这个所谓的新世界该不会也是一场游戏吧?’
‘他们在现世制造灾难,然后以救世之名挑选目标进入新世界,来玩这名为救世主的游戏。’
楚仪沉默了片刻,将杂念抛去。
此身入局,再无退路了。
“所以这白蟒便是为我准备的试炼吗?”楚仪轻声念叨。
他缓缓向后退去,他要先做一些准备。
比如说给白蟒找一个风水宝地,或者说给自己也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