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屠宰坊如今已经小有规模，只要将这些新人训练完成。屠宰坊在琢县就是实力仅次于忠义军的一股强大力量了。

寒冬之下，李月娥又拿出了一个钱袋给林清河。

林清河颠了颠里面的银子，

“这些是一百两？”

李月娥点点头，“我前些日子去了屠宰坊，看到屠宰坊粮食不多了。所以将宅邸和首饰卖了又给上百两白银，这个冬天总要度过去。”

李月娥已经搬到了林清河的住处，装束也变得十分淡雅，以至于有些清贫了。不过李月娥哪怕没有涂抹过多的脂粉，依然有着端庄的气质。

林清河握着李月娥冰冷的手抱住了她柔软的腰肢，这个房子里没有煤炭十分寒冷。

“一定会好起来的。”

李月娥抵着林清河的额头，点了点头。

“会好起来的。”

……

琢县城外，遥远的荒芜山林之中。

头戴黄巾的中年人面黄肌瘦，目光矍铄。

在他身前，一盏香炉正在缓缓点燃。袅袅香烟，穿越冰天雪地，直冲九霄。

他身后的仆从有上万人之众，除了头戴黄巾的力士，还有老弱妇孺跟随。所以上万人之中，真正有战斗力的兵卒不过数千。

然而中年人登高一呼，声音清亮威严。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欲问前程，尽在通宝！”

他手中抛出四枚大天师曾经铸造的通宝铜币，这是黄巾军三十六方将军麾下的渠帅才能拥有的通灵之物。就看到四枚在案桌上不断转着圈。随后叮叮当当全都停了下来。

最后就看到三正一反，似乎有金色光芒一闪而过，一条黄龙腾飞于中年人天空之上，他振臂一呼，

“天公助我，诸事顺遂！”

领头之人大喝一声，随后将准备好的符箓烧成灰烬，至于酒水之中，分发给众人。

“天师为我们开路了！”

“琢县必将归我们黄巾所有！”

“整军，开拔！”

“渠帅英明！”

高山之下，无数人磕头祈祷。全都是和中年人一般面黄肌瘦的汉子们，看向他时目光中流露出敬佩崇拜的神色。

他们原本就是云梦州偏远之地的流民，在大天师的旗帜下起义。到如今大天师病死，黄巾军分崩离散，却不曾衰败。

上万黄巾军乌泱泱一片，在大雪的山林中格外刺眼。

渠帅抬起头来目光似乎穿越群山，一直看到了遥远的琢县城楼。这座拥有两千多年历史的小县城属于云梦州富裕之地，还从未被黄巾军攻破过。

“若是此番顺利，我便有了晋升三十六将军的资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