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剑青年握紧了手中剑,眼底闪过危险的光。苏白稳如泰山,我是坏人不错可不是没脑子的人,这人明显想立威,我可不想当踏脚石。
其余人等冷着脸看他的表演。任谁一来就给下马威心里也不爽。
国字脸站定无视几人淡淡说道:“吾姓屠排五,候爷座下无名小卒,此次护卫少爷北上由我负责。”
“候爷以军法治府,吾虽不才却最重规矩。汝等虽不是府中人但一路上我希望能令行禁止,安全将少爷护送至安庆。”
冰冷目光在厅中扫过,真是霸气无双。
屠五言语中的含意大家都懂,军法吗,不听话就干掉这就是军法。
抱剑青年淡淡看了一眼屠五:“钱到位一切都好说,我只认钱。”
光头汉子哈哈笑道:“当然,您说了算。”
老人停了下来道:“我没意见。”
四月点了点头,谁发号施令跟她没关系,她也只认钱,只不过好想锤爆眼前之人的狗头,忍住,为了钱四月你可以的。
苏白嘛?不用考虑他的意见,随从有说话的份吗?
“很好,半个时辰后出发。”
屠五也不多言这些人在他眼中只是炮灰,随时可以舍弃,转身出去了事情还很多他要去处理,路途遥远前路艰难大意不得。
“看什么看。”四月轻拍双手:“还不去把车套好。”
她背着双手出了门,留下无能狂怒中的苏某人。
苏白背着双手朝马棚而去,落下的雨离他体表还有一分时如遇无形罩子顺着身形落到地面。
身上衣物干干爽爽不见一点水迹,路上遇到之人看他如同看怪物。没见识,凝气成罩就吃惊了?
摇晃着来到了马棚,棚内一群马儿如同受气小媳妇挤在一端看向另一端时眼中全是惶恐,存粮倒在干草堆上大肚朝天睡得香甜。
“啪啪啪。”
苏白用力拍打着马棚内的柱子,存粮懒洋洋睁开眼。
“死羊,起来干活了。”
存粮不屑看了一眼手下败将,朕是你能叫得动的吗?翻个身屁股对着他继续睡觉。
苏白抽出刀子,能吃上羊肉了,四月要找麻烦也找不到他身上,是它心生反骨不肯拉车屡劝不听,自己只能送它去温暖的地方。
心生歹意的苏白吞下口水抺下嘴,存粮那身肉早已让他垂涎欲滴。
存粮感到寒意袭身,警觉的它知道有人对朕心生歹意意图弑君。大眼一睁回头看去身后流着口水手持凶器的小人正偷偷摸摸潜行。
朕就知道这小人贼心不死,惦记着朕这身肉,今天就让他知道朕为何是朕为何是王。
存粮翻身站起,眼中凶光四射。蹄子在地上轻点着,胸中热血在燃烧战意阵阵直冲脑门,现在它只想好好打一场将这乱臣贼子挑于角下。
苏白紧握小刀,今天就让这只死羊见识见识何为恶人坏蛋。想他纵横大洋多么威风,却在死羊角下败了一回,怎么都要找回场子不然名声就坏了。
一人一羊相对而立,风吹过衫衣纷纷虚空中闪电在咆哮,双方死死盯着对方如同生死仇人,心中同时生出分输赢定生死之念头。
苏白舔了下嘴唇,嗜血的光在眼中闪烁。存粮缓缓低下头,两只大角散发着寒光。
“干什么?找死是不是。“四月的声音猛然响起,苏白打了一个冷颤,存粮脚一软差点跌倒。
四月大刀片子抽了出来双眼中全是寒光:“你们两个想翻天了是不是。要是不想活了,我送你们一程免得看到你们就心烦。”
怒火在马棚外燃烧,心情本就不好的四月想劈了一人一羊,这个时候内讧是打她的脸。
苏白立马收刀跑过去抱住存粮大脑袋,存粮没心情理他,羊脸上露出讨好的笑。
“谁想翻天,是谁?”苏白义愤填膺叫道:“敢不听东家的话就是不给我面子,出来。看我不砍死你。”
存粮同仇敌忾直点头,不服四月的就是不服它。是男人就出来看朕不用角戳死你。
“一刻钟后我要是没在大门外看到车,你俩就抺脖子吧。”
四月气哼哼说完扛着刀就走。抱在一起的一人一羊同时松了一口气,刚刚那丫头太吓人。
“呸。坏种”
苏白与存粮闪电般分开,一人一羊对视一眼嫌弃的朝对方吐起口水。
官道弯曲伸向天边,天空中飘落的雨水将一切笼罩在烟雨中,淡淡雾气在田野里飘荡。田地间不时传来虫鸣蛙叫声。
二十几辆马车在雨水中艰难前行,穿着蓑衣的骑士护卫着车队向远方前进。
苏白躺在车架上听着原野里的蛙鸣,雨点打落在树叶上的声音一时间有点痴了,蛙鸣!他从来没有听过。
满足叹了一口气,耳朵内传来低语调笑声,只要他想车队里的任何声音都逃不出他的耳朵。整个车队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苏白可不想阴沟里翻船,整个车队出发时就透着一种诡异。雍朝重臣的公子北上就这点人马护送。还有那些三角猫护卫
他可听四月说了,李纯仁只有一子,也就是他们现在护送的宝少爷。真当我苏某人是傻子?我苏某人可是坏蛋恶人。
恶人坏蛋,傻子可做不了,傻子最多只能做打手流氓以及帮着数钱的。
存粮心里早已骂了无数道,该死的两脚兽就不会选个不下雨的天走么,害得本王在这泥水里打滚,心疼看了一眼自已那沾满泥水的蹄子。
至于四月它是不敢骂的,那可是巫女要是让她听到了自己怕是会成为羊肉片摆上一桌,合了那贼子心意。
存粮回头恨恨瞪了一眼发痴中的某人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弄他。
苏白心有所感向前看去,正好看到眼中冒凶光的某羊。一人一羊同时在心里呸了一声。
车厢门打开,四月盘脚坐在车门前,有点无奈看着一人一羊,你俩就不能给我安静点吗?
风吹过卷起雨水欲冲进车内,却被无形的力量挡住。雨水自车外滑落。
苏白不好再躺着了,虽说脸是什么对他并不重要,可让他在女子面前躺着也是放不开。他还有点羞耻感,唉,修为不到家啊!我还不够无耻这点得改,苏白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