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听得直点头,有道理,一看周雄这形象就是知道不好惹。
“大哥,要怎么练。”眼睛里闪着光苏白问道。
“吃。”光头大汉用肯定的语气说:“要吃得多,再用力的练扛重物,不要怕疼怕累,狠狠操练,我这身横练功夫就是这样练出来的。”
横练功夫,苏白记下了,以后一定找点这种功夫来练,把自己小胳膊小腿练大。
“小兄弟,你骨架大,练出来一定不错。”光头大汉打量着他说道。
“嘿嘿,是吗?”
苏白摸着下巴想要不练一身回去?娘就不会担心自己老是生病了,练,一定要练。到时回去村里一拳一个揍趴下他们。
此时后院一行走了出来,前面四名丫环提着灯笼领路。后面一个中年人微弯着腰一脸谄笑跟着。主家来了院内几人出于礼节纷纷站了起来。
中间的妇人约三十年华,蓝色对襟长褙子,马面裙,百合冠尽显当家主母的风范。
李家娘子缓缓扫视了院中几人。清冷的面容更加冷了两分。
“此去安庆千里迢迢,一路多艰难,各位高义,妾身谢过各位高人。”李家娘子道一个万福。
众人拱手边称不敢。苏白对四月挤眉弄眼,你瞧人家那风范,那作派哪像你。气得四月牙痒痒,这人是上天派来专门气她的吧。
“一路之上就拜托诸位了。”
说了几句场面话李家大娘匆匆而去,妇道人家总是有诸多不便。
国字脸精明写在眉梢的汉子直起弯着的腰,脸上谄笑收了起来道:“某姓秦排行二。添为李家总管,此次安庆在下也会跟随。路上有得罪之处还请各位不要放在心上。”
秦二姿态放得很低,这一路上还要靠这些人。要是得罪他们,自己怕是要死得不明不白。
苏白瞅了一眼汉子手上那颗碧绿戒指,这得多少银子,一个管家都这么有钱,可惜啰这回没自己的份。
“安庆之行水路不太平,吾等走陆路。穿州过府预计走十五日。”
抽着旱烟的老人突然开口问道:“李家是高门,为何不用飞舟?应该说你们能负担得起飞舟的费用。这让老夫很不解。”
飞舟是东陆空中飞行工具,平民百姓可用不起飞舟,可李家绝对可以负担得起。
苍南至安庆三天绝对可以到。李家不走空中反而选择走陆路其中怕是有隐情。
苏白一听是哦,要搞清楚自己可不想当替死鬼。
“秦总管是吧。其中原由是不是要说说。”四月敲着护手问道。
五双眼睛盯着春秦总管,似刀光似剑影,秦总管后背一下就湿了。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
“各位。”秦总管稳定心神强笑道:“恒朝有异动苍南飞舟不许升空。我家宝爷的父亲是李纯仁。飞舟不能坐。”
怎么停了,李纯仁?他是谁,有名气吗?这几人怎么不说话?苏白一肚子疑惑。
老者敲敲烟锅道:“我们不关心朝堂上的事。谁是谁非与吾无关。”
抱剑青年接着说道:“钱到位一切都好说。”
四月皱着眉头想事,光头摸了一把头在那嘿嘿傻笑。
“喂,四月,李纯仁是谁,有名气吗?有钱吗?我们是不是可以抬抬阶?他一顿。”苏白对着四月低语道。
四月用看白痴眼神看他。你还不如不说话,这里谁不耳聪目明。
苏白不明所以环视四周:“看什么看,没见过如此帅气的我。”
头发一甩做了个自认帅气实则骚包的动作。
“呵呵。”光头乐得拍着肚子笑道:“小兄弟,不要脸的我见多了,你是这个?”
光头竖起大拇指,几人大笑接下来半月不会无聊了。
“我这是自信。没见识。”苏白嘀咕着。
村里小姑娘们都说他长得好看,算了不跟傻子见识,那显得我苏大爷也是傻子。最终他还是没等到四白的回答。
清晨,休息了一夜的苏白端着一大盆浓粥吃得正欢,一口包子再喝一口粥,一双大眼都眯了起来,他此刻只觉幸福无比,有时能吃饱肚子就是那样的幸福。
连一桌的四月都受他感染不觉间多吃了两个包子。将最后一口食物吞下肚,苏白打了个饱嗝,总算是吃饱了,多吃点以防后面没得吃,边上待奉丫环终于闭上吃惊的小嘴。
这一顿眼着少年可是足足喝了三盆粥五十多个包子。修者都是饭桶么?
待者收拾好东西都下去厅内只有他与四月两人。
苏白趴在桌上问:“李纯仁是谁。”
这问题他好奇了一夜,可也不好问旁人。
四月优雅放下茶杯道:“李纯仁剑宗弟子,传说是剑宗真传弟子之一,为雍朝重明皇心腹重臣,开国靖安侯其封地在安庆府永兴县。可以说是位高权重。”
“剑宗,我听过,听说是东陆最顶级宗门之一。不过真传弟子怎会入雍朝为官还当了候爷?他不应该在宗门修行图长生怎么进么红尘中。”苏白手撑脑袋不解问道。
“你当我什么都知道。”好脾气的四月一闪而逝现在是暴性子的四月:“我又不是包打听,关我屁事。”
“唉,你这性子改改,不然以后怎嫁得出去。”
苏白摇着头消失在桌边,只剩下气得抽出大刀的四月。
背着手苏白在宅子内溜达着,消消食,空气中有一丝闷热。抬头看天,天上云层渐厚,搓了搓手指感受到空气中的湿度,他知道再过两个时辰这天就要下雨了,而且下的还不小。
只不过明天才上路,今天就到处转转看一看大陆风情也是极好的。一摇一晃的苏白向着大门位置而去,他想出门去外面转转。
小道两旁种了一排罗汉竹,通幽之处见风情。
苏白看的分明小小身影费力抱着一块小石头堆在一起,耳旁传来一声声闷喝声,那是练武发出的雷音。
粉嫩嫩瓷娃娃小胖脸上全是笑意,费劲爬上小石堆,踮起脚尖小胖手扒拉在景窗之上,将小脑袋放在窗户上羡慕看着练武场内练晨功的武者。
负重打磨肉体,练习武器,每一样瓷娃娃都看得津津有味。黑白分明的大亮里全是渴望。
“好看吗?”
瓷娃娃抱着窗户奶声奶气回道:“好看。”
“宝儿没偷看。”小娃娃睁眼说瞎话。
似是想起什么瓷娃娃心中一惊再也扒拉不住窗户向后倒去。宝儿跌下去了屁股要成四瓣了。瓷娃娃慌乱的心中闪过念头。
温暖的手轻轻搭在身后,稳住了瓷娃娃的身子。
“锅锅,能放下宝儿么。”瓷娃娃抱着苏白的手,大眼眨啊眨的。
“不行。”苏白断然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