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财主惊住了,他万不敢相信这个事。
暴怒的沈财主一脚踹翻了管家:“敢胡说我撕了你的嘴。”
胡管家抱着头任他打嘴里嚷嚷着:“老爷,没胡说,家里人都看到了。”
沈财主不由得信了,丢下管家匆匆朝后院跑去。
“东家。”苏白从一旁冒出来站在四月身边。
“有事就说。”被打断看戏四月不爽道:“你这样子让我想起安庆那里的一种人。”
准不是什么好话,苏白左右瞧了一下看有没有趁手家伙,他准备跟着小丫头片子拚了。
四月斜眼看他,手指间刀影翻飞。
“呵呵。”苏白干笑两声掩饰下:“东家,你说这是不是他做一场戏想赖掉芒种?”
四月指尖刀影停了下来,一手将小刀插入腰间,有这个可能,不能不防。面具下的眼睛寒芒四射。
过了一刻钟时间沈财主拖拉着步子回到了院中,阴沉脸色凶光闪闪的眼神,一看就发生了不好的事。
“万三。胡管家。”
“老爷。”护院头子从一旁窜了出来。
“你带人追,一定要将他给我带回来。老胡通知所有与我合作的人只要抓到他人有重谢。”
胡管家欲言又止:“老爷,这是家事。”
家丑不可外扬。
“家事?呵呵,我待他不薄,吃穿用度那样亏了他。供他读书供他练武。”沈财主阴沉说道:“他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修儿出事怕跟他脱不了干系。带他回来我要问问他良心是不是让狗吃。”
到最后沈财主嘶吼着发泄心中怒火。两人见自家老爷动了真火,不敢再说什么匆匆而去。
喘着粗气沈财主现在想杀人,沈源在他面前怕是要被他一刀劈了。
四月阴沉着脸心情沉重,芒种怕是要飞了。
“沈老爷。芒种?”四月一字一顿问道。
沈财主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喘着气:“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大巫师,芒种,我....呜呜。”
男儿有泪不轻弹,沈财主竟然哭了起来。一个大男人抺着眼泪在那哭。
苏白麻了爪,他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在大海上一言不合掏刀砍。身负重伤也要做到脸色如常这才叫爷们,这种事要怎么处理?要不问问丫头片子,他可没经验。
碰上他询问的目光,四月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沈财主那个伤心啊!可以说沈源是在他心头插了一刀,他是有多信任沈源现在就有多疼,想不到背叛的自已是最信任之人。咱们可是兄弟,血脉相连,你怎能这么做?良心哪去了。
哭了一会,沈财主才想起还有两个讨债鬼等着。
“大巫师,您也看到了,家门不幸啊!沈源将芒种带走了,现在我实在拿不出芒种。您等上一个月无论如何我也会想法子奉上芒种。”
四月想了一下逼是太紧也不是法子:“你沈老爷信誉我还是信的。一个月后将芒种送到安庆大雪山。”
“安庆。”
“对。”
清风,晨光,小河边,一男一女相对而立。
巨大的山羊嚼着青草无聊看着有病的两人。
苏白好似斗鸡盯着对面四月。
“这个分法,你想屁吃哪?我不同意。”
不同意三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三,七分你好意思说。你脸大是吗?我可是出了大力。
苏白也没想到最后芒种竟然被抢了,本来他打算是抢了芒种就跑,剩下留给四月。事情发展却远出他的意料,这样算下来钱财就要好好分分了。他可是等钱修船啊!
四月用更大的眼睛瞪回去,想抢她的钱,出生到现在还没有碰到过。
“生意是我接的,人魂是我抢回来的,你有什么脸来和我五五分。”
“咳,我这暴脾气。“苏白挽上袖子:“要不是我跟厉鬼硬碰硬,你能将人魂拖入赤珠中。要不是我打趴下老和尚吓走老道士,你能抢到赤珠。”
“整件事,你跳了一会舞抽了一会筋就要拿走七成,人长的不美想得到美。”
四月心底火气一下上来了一字一顿说道:“我那是祭舞不是抽筋。”
你可以骂四月但不能说她跳得差,不然四月会让你明白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眼中冒火的四月让苏白心里有点怕怕,他不可能真拿四月怎样,但三七分绝无可能。
“钱你要,这些资源我要。”苏白指着地上那散放着宝光的物品道。
“哈哈哈。”
四月气极而笑:“不可能,抽刀吧,赢者通吃输得认命。”
“当我怕你,要不是我娘不让打女人,一巴掌下去打得你扣都扣不出来。”
两人怒目而视,像是两只斗鸡就差亮爪子了。
喘着粗气,四月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真打起来也没有必要。
“我退一步。六四。”
“五五。不然就开打,谁也别想要了。”
苏白不退,五五是他的底线。凭什么我要让你,你又不是我媳妇。
握紧拳头四月真想印在那可恶的脸上。
“成,五五。”
苏白脸上绽开了花:“哟,东家,你这是怎么了,和谁置气不值当,不值当,消消气,多喝点水,天气大了火气就大,火气大伤身。”
四月气不打一处来,这人属狗的吧,脸说变就变。出门没看黄历遇到这种人。
两人友好对坐,你一个,我一个分起钱来,对那几样灵料又起了争执,最后总算友好结束了这场分脏大会,对于芒种两人一至同意搁置争论到时再说。
失望的存粮吐了一口口水,狗男女怎么不打哪?我存粮大爷鄙视你们。
分好脏,四月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苏白将东西收入储物腰带好奇看了过去。
白色卷轴上写满了许多字。不时有字从上面隐去。很是神奇。
“这是什么?”苏白好奇问道。
四月专心在上面寻找着:“天命卷轴,每位巫女都有。”
苏白伸长脖子观赛着,上面写着什么捉鬼啊!做祭啊!练药啊!各种各样的任务。
“找到了。”四月指尖冒出一点光点在卷轴上:“就你了。”
苏白细细看去,上面是一个护送任务,送人去安庆。
安庆,雍朝京城离此地有差不多两千多里地。
“这么远。”苏白低咕着。
四月收起卷轴道:“远你可以不去啊!要不山高水长就此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