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翎轩像是往某处看了一眼,然后语气变得急促:“他们要来了,这是一块布甲,你垫在背后,过会儿或可减轻皮肉之苦。我先走了!”他说着就从门缝把布甲塞了进来。
苏离墨刚接过,苏翎轩就没了影。他看着手上的布甲,眼神复杂。
父亲母亲不会无缘无故责罚自己,他们甚至在他拒绝娶亲后也只是自己生闷气。自己这次应该是犯下了不可原谅的错误,若是他的错,那他一定会自己承担,但若不是他的错,他也不会莫名受此冤屈。
“给老子滚出来!!!”苏父声音洪亮,随之而来的还有木头折断的声音,竟是两扇锁在一起的柴门被他生生踹烂了。
苏离墨闻声走了出去。他才刚来到院子里,腹上就被重击了。
苏离墨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可他却什么也没说。他昨夜本就受了伤,身体虚弱,现在仅仅是被揍了一拳,也有些受不住。
苏母在一旁似有些不忍,可又好像想到了什么,随即偏过头去。
苏离墨什么都没说,就被几个侍卫押着去了苏家大门的方向。
在他待了一夜的柴房里,那块布甲还被扔在一个柴草堆上,无人置会......
*
陆映雪一大清早在榻上睁开眼,就是一张倒过来的人脸映入眼帘。
她一惊,下意识摸向身侧想要拿剑,却想起凝霜剑还被她留在无极门中,只得作罢。
她坐起身,却发现是唐盈盈,心中感到意外。
唐盈盈坐在她床边,笑盈盈说:“你瞧瞧,明明是个大美人,可之前却偏要穿男装作甚?”
陆映雪听她念叨才知道,原来唐盈盈竟是刑部尚书之女,唐家的大小姐,昨日也受邀前往宫宴,这才瞧见了她。
“唉~你说说你这人,当初在春华园招呼也不打就走了,戏曲开场后我才知道你竟也是那园子里唱戏的。可后来那儿闹出了人命,你叫我好生担心,可后来却又在那寻你不到。昨夜我方知你是是这苏家的小姐,还是那春华园少东家的妹妹。”唐盈盈手上剥着一个橘子,还是陆映雪房间内的。
陆映雪不知所以,她怎么记得她当初走的时候是向唐盈盈打过招呼的?
唐盈盈接着说:“害,我昨日也被我老爹捉去,还痴心妄想天子能看上我,那给我打扮的,恨不得把家里的首饰全给我戴身上。可人家可是在众多少女里一个没瞧上。你是没注意到,他在你出现的那一刻,眼睛‘唰’地就亮了啊。啧啧啧......”
“也是可惜,要是你当上了皇后,可绝对会比现在舒服得多的多,但就是没有自由......我这人吧,天生就不是那进宫的料儿。这要是叫我憋在宫墙里,不如叫我去死呢。虽然你那哥哥昨日毁了你清白,但好歹你以后不用被困在宫里了对不对?”
陆映雪缄默不语,狐狸眼微微地眯着,好似在沉思。
“我今日就是特意来看望看望你。你也是可怜,突遭此横祸。这样吧,等会我带你去苏家大门看个乐子,解解气。你估计还不知道吧?你那哥哥因为昨日出了那等丑闻,现在正在苏家大门那附近被他爹用荆条打呢。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喏,这个给你。”唐盈盈往她手心里塞了一个小陶瓷瓶。
陆映雪看了看手中的小瓶,又看向她:“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