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已耗费了他全部力气,话音刚落,他便再次沉沉睡去。
众人都被武大郎突然惊醒吓了一跳,潘金莲看武大郎醒了,更是面露欣喜,可是下一刻武大郎又倒了下去。
她慌张地摇晃着武大郎,泪如雨下,武大郎却再也没有醒来。
潘金莲擦拭了脸颊的泪水,愤怒地质问着王婆:“干娘,你到底给大郎喝了什么药?你为什么要毒害他?”
王婆也没想到武大郎还能醒过来,早知道回魂丹效果这般好,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请回春堂的大夫过来。
她不慌不忙地说道:“金莲,大郎这是病糊涂了,这话可不能信。我是老了又不是糊涂了,就算要害人也不会在自己的的铺子动手啊。”
王婆又对张大夫说道:“张大夫,你可要看仔细了,老身见武大旧伤未愈,特意到西门大官人铺子里抓的药,他铺子里可都是上好的药材,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潘金莲道:“西门大官人是谁?干娘为何会到他的铺子里抓药?大郎说了休养几天即可,不需要抓药,干娘为何要自作主张?”
潘金莲常年被关在宅院中,原身确实没听过西门庆这号人物,上次两人隔窗相望,西门庆也没有报名讳。
王婆道:“金莲,你不认识西门大官人?上次你的撑杆就是砸在他头上的,老身做衣服的料子也是他送的,他可是个大善人。大郎不抓药是为了省钱,他好歹叫老身一声干娘,老身心疼他也有错了?西门大官人的药铺可是阳谷县最好的,花了老身不少银钱呢,怎么,难道他的药有问题?”
潘金莲道:“干娘,有没有问题,你把药渣拿给张大夫瞧瞧不就知道了,也许是不小心混进去了也不一定。”
王婆早把药渣倒进炉子里了,别说是掺了砒霜,就算真的是掺的泻药,她也不能拿出来,不管掺了什么,她这种行为都说不过去。
王婆看向张大夫,冷声说道:“张大夫,你再好好瞧瞧,武大究竟犯了什么病?”
西门庆可是有名的纨绔,有权有势,横行霸道,普通人哪里惹得起,张大夫听后额间开始冒汗,早知道和西门庆有关,他说什么也不会掺和进来。
潘金莲看出张大夫的为难,连忙朝张大夫跪下,叩了一头,说道:“张大夫,求您为我夫君做个见证,随我一同前往衙门,请县老爷秉公办案,我来生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
张大夫连忙搀扶着潘金莲的胳膊,扶她起来,说道:“夫人见谅,老夫药铺里还有许多病人等候问诊,实在分身乏术,还请夫人另请高明。”
王婆见张大夫很识趣,又说道:“张大夫,出了这个门就得管好自己的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用老婆子教你吧。西门大官人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可别做了糊涂事,惹得大官人亲自上门教你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