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锦随手指蜷缩一下,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下一半,“疼……”
香甜的血液在刺激着味蕾。
“血族的唾液有止疼的作用。”镜鸢忍不住吞咽口水,还是暴露了自己的意图,“小甜心,吾可以吸一口吗?”
故锦随微微抿唇,轻声细语地说:“我怕疼……”
镜鸢眼眸一亮,“不疼的,吾会很轻很轻的,吾保证!”
故锦随低着头,是默认的姿态,耳尖闪过一抹红晕,眼底深处却是疏离淡漠。
镜鸢捧着他的手,将他指腹上的血液慢慢舔干净,不敢太过火。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香甜惑人,让她有些难以自持。
浓郁的蔷薇香侵占了他的呼吸,仿佛一张巨大无形的网笼罩着他。
故锦随瞳孔微缩,另一只手几乎是下意识地撑在她身前,这一动作让他离她更近。
她的唇很凉,舌尖也很凉。
可故锦随却觉得手指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烫得他心慌意乱。
镜鸢将冒出来的獠牙收了回去,似是对待稀世珍宝一般,在伤口上落下轻柔的吻,抬起头看他。
“疼?”
故锦随猛地将手抽回,似是受惊一样后退几步,浅茶色的眸子瞪得更圆了,里面有尚未消散的惊骇之色。
他有查过资料,血族一向喜欢咬人类的脖颈,在吸血的同时会使被咬者生出情gu欠。
可他万万没想到,伤口是他自己不小心弄伤的,她都没咬他,就给他带来如此ci几的感觉。
镜鸢手顿在半空,眼里闪过一抹无措,不敢上前一步。
她不想吓到他的。
可是……他好像已经被吓到了。
昔日都是听旁人和自己道歉的亲王殿下第一次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却是对着一个人类。
“小甜心,对不起……吾不该自私地吸食你的血。”
专注的眼神,温柔和不知所措的神情,仿佛哄生气伴侣的语气。
她对他,脾气貌似太好了。
不过这样也好,利于他早点取得她的信任。
故锦随低下头,金发垂在脸侧,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殿下,我想休息了。”
镜鸢看一眼身上散发着拒绝交流讯息的故锦随,所有想说的话止在了喉间,声音很轻:“那吾先走了。”
故锦随没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镜鸢嘴角微微下垂,最后再看了他一眼,缓缓转过身。
步子走得很慢,似乎是在等他能挽留自己。
事情并不如她所期待的那样,直到关上了门,故锦随也没有再开过口。
砰。
门关上,顿时隔绝了两人,就好像两个世界、两条平行线,不会有交集。
下一瞬。
门又被从外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