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那颗明代的棺材钉,我激动的心顿时凉了下来,只能跟着骂了一句:“他奶的,真是见鬼哦!”
然后跟泄气的皮球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
“气死我了!”
阳子说完取下鸭舌帽,抖了抖上面粘着的泥沙,又对我说:“搞个槟榔给我。”
我摸出槟榔递给他后,问:“现在怎么说,掏吗?还是去重新找位子?”
“掏!”
阳子把鸭舌帽反着戴在头上,拿起铁锹蹲下去对着洞底头部位置,哐哐哐的掏了起来。
他脸上一副不甘心的模样,一边掏一边恶狠狠的嚼着槟榔:“丫丫个鸡腿,不能就这么放弃,要是走了,万一头上放个落款的青花,那不就亏大了!”
“什么是落款青花?”
“就是碗的底部有字,一般都是窑口的款识,或者是古代有名气的匠人名字。”
阳子心情不佳,好像在拿泥巴出气似的,铁锹插进泥土里都特别用力,才一小会儿就被他快速掏进去了一个大洞,紧接着一排蓝色的枕头瓦也被他掏了出来。
直到这时候,他手上的力气和速度才缓了下来,开始轻轻的,用铁锹一点一点刮着瓦片后面的孔位泥。
五分钟后,瓦片后面的孔位泥已经被掏进去了十多公分,除了两颗蛇头钉,依旧啥都没有。
“丫丫个鸡腿,没货!”
阳子叹了一口气,手上的力道加大,铁锹用力朝里面大铲了几下。
我一直蹲在洞口边上,紧张的盯着。
“咚!”
铁锹好像碰到了什么,传来一声闷响,同时一绺蓝色的东西显露出来。
“什么东西?是不是货?”
我紧张又兴奋的问道。
“货个毛,顶头砖而已!”
阳子泼了一盆冷水:“没用,已经到了孔位外面的顶头砖,彻底没戏了!”
听阳子这么说,我彻底心凉了,只能无奈说道:“没货就算了,重新找位子吧!”
“嗯。”
阳子把铁锹放在洞里,就要跳上来。
“等等啊,帮我把两个谷仓弄出来呗。”
我把铁锹又扔进洞里给他,昨天晚上傅胖子还特意交代,要是再有谷仓,给他两个当烟灰缸。
阳子撇撇嘴,但还是计算了下孔位腰部的位置,然后拿起铁锹在洞底侧面的墙壁上削了起来。
不一会儿,两侧墙里的谷仓都被他掏了出来,跟昨天一样,都是明朝中期的乌龟壳。
“收工,先回去吃饭,下午再来。”
阳子跳上来后,坐在地上开始拆卸探针。
“阳哥,跟你说个事呗。”
“啥事啊?”
阳子抬起头问我。
“我有俩朋友,想跟咱们上山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