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年沉浮,永恒一词从未有过注解,没有人能够解释永恒。但在很久以前,永恒却早就被一人定义过了——
一甲子为60年,世分双界——阴与阳。阳甲子与阴甲子独立穿插,当阴阳甲子重复出现60次,这世间便乱了一次,而永恒便过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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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在一个亮着黄光的小屋里面,一位少妇坐在床头看着旁边的小孩。“姨娘,那你说永恒有几秒呢?”小男孩趴在床上踢着小脚,抬着脑袋向眼前的美妇人询问,童真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只见美妇人用细长的手指拖着下巴,一双美眸扇动了几下,然后摸着男孩的脑袋说到,“唔.....姨娘觉得永恒应该是六十秒吧,毕竟前面都这么多六十了。”一个看着很傻,却好像不无道理的答案从口中说出,引的她自己都笑了一下。
小男孩咧开嘴巴,露出一对小虎牙高兴的回答:“那永恒就是60秒,姨娘说啥我信啥。”
美妇人笑着点了点头,自豪的说到“不愧是我的小凔,真听话。不过已经很晚了,你再怎么夸我,我也不会继续给你讲故事的。”随后露出一副你被我看穿的表情,从床头下来,准备离开,只留下乖乖坐在床上的男孩一脸懵圈。
“不吗!姨娘~再讲一个故事,就一个,求求你了。”看着要离开的姨娘,男孩撒娇的恳求道,一双乌黑的眼睛不断的眨巴眨巴,白净的小脸上露出一副惹人怜爱的神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个女娃子呢。无论是谁看着这么可爱的孩子,都会不由自主的软下来,心里想到不就是讲会故事吗,给他讲就是了。
不过作为每日的保留节目,美妇人显然已经免疫了这种“手段”,她伸出修长食指摇了摇,“你的撒娇姨娘可是早就免疫了呢。”然后便离开了,只留下了一个背影以及一个还在撒娇打滚,独自表演的男孩。
离开何凔昤之后,柳乐语轻松的走在大街上,“又过了一天啊,真希望这种日子能一直下去.....”突然一道冷光闪过她的心底,身形一矗,随后看向房间,仔细看去房间中的男孩已经安安静静的睡下了,旁边还抱着去年生日柳乐语送的小老虎玩偶。见此,柳乐语露出来慈母的微笑,“我在想什么呢。这孩子可能是被选错了吧,这么天真可爱。”
想到几年前那人说的话,柳乐语忽的捂住了心脏,这种感觉她从未拥有,随后看向西北,隔空叹息:“这孩子真的要牺牲吗?他还那么小。”
一会儿,一句苍老的声音回荡而来,似乎带来了声浪一般,引的周围的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激的地上的沙尘泛起阵阵涟漪。
“你我自当以济世为自任,莫要感情用事。”
“诶……”柳乐语捂了捂额头,没有多说什么,惆怅的向自己的屋子走去,心里安慰道,“自当以济世为己任,嗯,就这样子吧,我们也只不过几年情感而已,乐语你莫要感情用事。”随后装出一副已经被说服的姿态,缓步向前,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看向后面的房子。
“真的没有感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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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鸡鸣破晓,初阳照在了村里,从外向里看去,村庄显然被一层雾隐隐盖住,只能依稀看出来竟是个圆盘形状。可是,村庄里面却没有半点朦胧。除了中间的几座房子,所有的房子竟然一般大小。不由得为整个村庄打上了神秘的标签。
“王叔!我又来了!”一抹阳光照在小小的向凔昤脸上,他微笑的向他面前高大的糕点师问好。这是他每天必做的事情,因为在叔叔这里,凔昤每次都可以拿到一些面包或者蛋糕。
“是小凔昤啊!来让叔叔摸摸。”听到声音的王叔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拿着小蛋糕就走向了何凔昤,然后摸了摸他的头,露出慈爱的微笑。随后在凔昤初阳一般的微笑下,将小蛋糕递了过去。拿到蛋糕的何凔昤并没有直接走,而是再一次感谢之后,抱了一下王叔,说了一些祝福语在离开。
看着离开的何凔昤,被叫做王叔的男人脸上的微笑才缓缓停下,似乎他的每一天都在等这一个瞬间。
“王万里,之前看你当屠圣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和蔼可亲啊,这是怎么回事啊。”一句戏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王万里收起笑容冷冷的说道,“你这个李叔不也一样?我没猜错的话,上周六下午陪小凔玩泥巴的衣服还在洗脸盆里面泡着吧?都快一百岁了还这么贪玩。”随后王万里用一抹余光看向后面。
阳光透过店铺上沿,折射了一半在王万里前面,而他的正前方,有一个中年男子,缓步向前,直到阳光逐渐将他的全脸照出,露出一副吃了粑粑的表情。此人正是刚刚嘲笑王万里的李震天。
看见吃瘪的老友,王万里继续说到,“亏你之前还是个明王,现在跟小孩子玩泥巴,啧啧,名字还叫李震天,震什么?泥巴吗,哈哈,然后叫李震泥吧,你别说还挺押韵。”
脸色越来越黑的李震天,嘴角抽了抽,随后随手抄起一块布丁甜品就咬了下去。
“呸呸呸,这么甜?”甜品刚入嘴,李震天像是吃到什么垃圾一样,一下子就把布丁吐了出来。
“有吗?我尝尝,要是没问题你就等着被我追着砍吧。”王万里思考了一下,随后夺过李震天手上剩下的小半块布丁,拋到嘴里。然后跟李震天一样吐掉了。然后对着李震天说到。
“确实有点甜。”
“你加了几勺糖”
“三勺”
“那确实太多了,下次两勺就好了,糖加三勺太甜了。”李震天建议道。
“没关系,反正第一次做,给小凔的蛋糕是好的就行了。”王万里摆了摆手。李震天也没有说什么,不过两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西北的方向,不由得有点恍惚,气氛也突然变得沉闷。
“就这几周吧。”王万里靠在墙上长舒一口气,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