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眼眸一转,“我看那些东西里,也没甚值钱的,年侧福晋只说回了王府,会给五阿哥添些好的!”
耿氏这人没什么特点,就是斤斤计较的心眼子多。
一听这话,只以为年今纾给了四阿哥好些贵重东西,以至于五阿哥还要等到王府里,才能得到。
又想起,前几日听到钮祜禄身边婢女的谈话,一时间分不清钮祜禄氏是否已经抛弃了她,投向了年侧福晋阵营。
好在,钮祜禄氏接下来的话语,打消了她的疑虑,“妹妹放心,我肯定不会与……一齐来对付妹妹的!”
她话里虽意有所指,但已然让耿氏放宽心。她了解耿氏,更何况两人这些年来,都是她在出谋划策,耿氏一向没脑子……
“前几日,王爷宿在我那里,我这心里啊,着实愧疚,生怕与妹妹生了嫌隙!”她说着,举起帕子擦了擦眼角,“一时之间也不敢上门来叨扰妹妹,索性今日借着年侧福晋的光,才敢来寻妹妹!”
钮祜禄氏话里半真半假,她捏着手帕遮掩着,让人辨不出真伪。
耿氏也做出彻底打消了疑虑的模样。
“不过这也说明,咱们还是有机会的!王爷并不是年侧福晋一个人的,不是么!”她说完,挤眉弄眼的看着耿氏。
自出发伊始,王爷是怎样对待年氏,大家有目共睹。如今有了她这一个例外,两人的心也就蠢蠢欲动起来了。
示意她将头侧过来,两人在小帐里悄声说着些什么。
等钮祜禄氏扭着腰肢出去后,旭日见人已经走远,才回来。
“格格当真相信钮祜禄格格?”婢女一脸疑惑的看向耿氏。
“呵,我又不是个蠢的!不过她那法子,倒也不是不可取”
两人之间,而今可不止围猎来,她隐瞒的这一件事!从前的事,她牢牢记在心里呢!
钮祜禄氏虽能耍狡计,勾的王爷去了她那里,但现在王爷更不待见她了,不是么?
她信,也不信钮祜禄氏提的想法,反正到时候,该怎么用,不还是她拿主意!
这厢,冬升也不解的看着钮祜禄氏,“格格,耿格格她,能听咱们的意见么?”
钮祜禄氏笑得一脸莫名,她当然知道,耿氏肯定并不会完全采取她的法子,不过,这才是她最终想要的效果,“她呀!肯定会自作聪明,以为这样就能脱离我的计谋,殊不知,聪明反被聪明误!”
“格格聪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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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培盛收到府里传来的书信,忙不迭去寻主子,四爷这会儿正在与几位阿哥比试箭术。
猎场
薄暮冥冥,然场上,人喊马嘶。
四爷与场上几位阿哥,蓄势待发,谨慎地观察着箭靶,自箭篓里抽出一支铁箭,右手虎口抓住推弓,左手勾住弓弦箭口位置,两眼不动,撤放。
箭矢划破长空,只听‘咻’的一声,正中靶心!
而身侧的诚亲王也不落下风,也是靶心!
场上一片拍手叫好声,十爷扔掉手中的弓,转身挤入两人中间,左右手各勾住一个,声音尤其亢奋,“看不出来啊三哥,四哥!”
四爷露出羞赧的神色,向四周拱手抱拳,“强中自有强中手,承让,承让!”
也顺带从十爷手下‘逃’了出来。
苏培盛见四爷已经结束,上前俯身低语。见四爷脸色阴沉,一时之间,周遭也寂静无声。
几位皇阿哥神色不明,官员子弟也吓得眼跳心惊。
有人出声问道,“雍亲王这是怎的了?神情这般严肃?”
四爷这才状若回神般,内疚的回答那人方才的问题,“本王府里发生了些小事,今日对不住各位,改日本王定陪各位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