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黑色的墙瓦,下面有着几抹翠绿,多了些色彩,让周围不再单调。
没想到姜千户还挺有闲情雅致的。
宁尘心中暗道,缓缓地敲了两下房门。
咚咚~
门内并没有传来任何的动静。
奇怪,宋颂明明说姜千户是在家的啊。
难不成是不想掺和这档子事?
宁尘心中疑惑:“姜千户,在家吗,自我介绍下,我是宁尘,此次前来是特地来拜访的。”
过了不多时,屋内传出了两声动静。
一个风韵妇女打开了房门,脸上可以看到年轻时候的风采:“哎呀,你是来找我家老姜的吧,真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要不等他回来?”
这个妇女是姜夫人。
宁尘目光投向屋子之内,里面的绿植花朵要更多一些,院子内有一张大桌子,上面铺着宣纸,上面的墨迹还没干......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姜千户都不像不在家的样子。
是不想掺和这档子事还是与朝廷那边有了约定?
宁尘不知道,但是总归要争取的。
但难不成要三顾茅庐吗,时间似乎有些不够了。
宁尘看着周边的花草与宣纸上的墨笔。
忽然开口说道:“早有耳闻姜千户是文人雅士,此次前来刚想拜访一番,求取墨宝,看来我是没这个希望了。”
“那在下就告辞了。”
宁尘一脸落寞的转身,但却没有挪动脚步。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他缓缓吟道,缓缓挪动脚步,背影落寞孤寂。
怎么还不让我进去,千户不可能听不见吧?
宁尘心中默默地数着秒数,心中也愈发的没有自信。
“进来吧。”
一道淡淡的嗓音出现。
宁尘心底松了口气,走了半天走了不到五米的宁尘转身,脸上满是惊喜。
“姜千户,原来您在家啊。”
不知何时,姜千户已经站在了桌子前,提笔在宣纸上写着什么。
“那你们两个闲聊,我去准备茶水。”
姜夫人微微一笑说道。
在宁尘进来后姜千户没有再说话,专心的在宣纸上写着什么。
宁尘也没有打扰姜千户的兴趣,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心中不知在酝酿着什么。
过了一会。
姜千户终于停笔,有些满意的看着宣纸。
“姜千户,你这手书法可是笔走龙蛇,力透纸背,入木三分......”
赞美的话不要钱般从宁尘的嘴中说出。
姜千户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不是来求取墨宝的吗,既然你对这幅墨宝这么满意,那我就赠与你,你可以离去了。”
宁尘尬住了,可墨宝已经递了过来,总不可能不收吧。
宁尘接过墨宝,厚着脸皮的蹲在一旁的绿植边:“不瞒姜千户,我其实对绿植也有一方面的了解......”
这绿叶可真绿叶啊。
身上的差服因为下蹲,四散开,露出里面挂着的佩饰。
姜千户眼神淡漠,刚要开口赶走宁尘,但似乎看到了什么,眼神变得疑惑。
“你是哪的人?”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热情好客了?
宁尘心中疑惑,不过总算有了一个新的话题。
“清河县的人。”
宁尘呲着个大牙,一脸憨厚。
姜千户点了点头,暗道,这就对得上了。
“可曾听闻一个叫做周稞的人?”
“当然,那是那的县令,我的好哥们啊。”
宁尘大拍胸脯道,周稞的人脉这么广吗?
“你腰间的玉佩可否借我一观?”
姜千户的心中更加确信,朝着宁尘说道。
宁尘点头:“当然可以。”
他将腰间的玉佩递给姜千户,心中有了几分猜测。
若是真的,那周稞可就帮了他大忙了。
姜千户接过玉佩,细细摸索着,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关切。
“周稞现在在何处?”
“已经离开屏州,不过是件好事,升迁了。”
宁尘将崔虚的话转述。
姜千户紧握了下玉佩,随后缓缓地递给宁尘:“你来的用意我知道,我会同意你提前加入天极的,这一点你无需担心,需要其余的需求也尽管提。”
宁尘摸了摸脑袋,露出一脸憨笑:“我还真有一个需求,麻烦姜千户给这幅墨宝题字,我出去也好吹嘘一番。”
姜千户望了一眼宁尘,点了点头,在墨宝之上写上龙飞凤舞的两个字,姜觅
“久等了,久等了,这茶让老姜藏得太严实了,好不容易才找到。”
恰在此刻,姜夫人朝着外面喊道。
姜觅淡淡的看了眼宁尘。
意思是,都得到承诺了,你还不走?
宁尘装作看不懂,朝着屋内走去,当然,要趁着这个机会拉近距离。
“姜千户家中的茶我可是垂涎许久了,真是万分荣幸。”
周稞一介君子怎么教了个泼皮。
姜觅摇了摇头,缓缓跟了进去。
......
“姜觅,姜千户在吗?”
屋外传来了,几声喊声,有些熟悉。
还是那么的高傲,那么的居高临下。
宁尘顿时听出了声音的来者,正是张仍万,张大人。
也不知道宁尘是不是真有什么特殊天赋,将姜夫人哄得笑颜如花。
“老姜,用不用我去打发了他们?”
姜夫人无视一旁的宁尘,朝着姜觅问道。
姜觅看了眼宁尘,重要的是腰间的玉佩。
“不必了,也该说个清楚了。”
姜觅淡淡道,随后起身。
宁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安然的坐在椅子上。
嘎吱~
门开了。
“姜千户,我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张仍万扯着个嗓子对着姜觅劝解道。
姜觅的声音清冷:“不必了,我会将我那一票投给宁尘。”
轰~
说完之后,姜觅没理会张仍万的的反应,直接关闭了房门。
张仍万没反应过来,明明上一次过来不是这样的啊?
怎么过了短短的一夜,变化这么大。
碰了一鼻子灰的张仍万跺了跺脚:“难道真要让那个不识好歹的进入天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