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注意着就是。”温珣无所谓摆摆手,把纱账放下,“出去吧,本宫还想再睡睡。”
“多谢长公主殿下。”
这个结果,迎春并不意外。
长公主殿下对自己人,一向宽厚。
一众人退出门外。
魏景珩板着一张脸,把那新人押了出去。他戴着面具,无人窥得他的神色。
她又忽略了他。
之前为他上药,送他雪玉膏,只怕是一时兴起。
就像是小孩子得了新玩具,玩一会儿没了兴趣,就抛之脑后了。
“殿下此次并未责罚我们,并非我们无错,而是殿下宽容大度。以后这样的错,万万不可再犯了,殿下最讨厌有人随便碰她了。”迎春出来后,赶紧调教手下的人。
门口的宫女、侍卫皆是点头。
迎春吩咐人去叫诸位公子观刑,见魏景珩拖死狗似的,手法熟练地拖着新人,就没叫其他人帮忙。
“你说殿下最讨厌人碰她?”魏景珩疑惑。
她明明碰他碰得很欢。
饶是他以下犯上亲了她,她还是笑得花枝乱颤。
他和迎春认识的,是同一个长公主?
“上一次有个想爬床的,便被吊着抽了许久,半条命都快没了。很多人都知道这事,已经许久没人敢对殿下有旁的心思。”迎春自责地说道:“也怪我们,以为皇上送来的人,都是训练好的,不会惹事。”
“我还以为殿下会欢喜,毕竟她身边那么多人伺候。”魏景珩瞥了眼自己手里拽着的新人,“他的容貌看着还不错。”
“殿下可不会喜欢,她只是同他们喝酒,听他们唱曲、吟诗。”迎春打量着魏景珩的神情,“公子似乎对殿下多有误会,你竟是信了外头的传言?”
“我……”魏景珩说不下去了。
若她只是单纯和那些人喝酒,观赏那些人表演。
为何为他宽衣那么熟练?
他纵是亲了她,她还是一脸无所谓?
温珣:怪我,上辈子练出来的。
“也罢,对殿下有偏见的人多了去了,多你一个也无所谓。”迎春对魏景珩变得不友好起来。
对殿下有意见的人,休想让她有好态度。
魏景珩知道迎春不悦,但他实在好奇温珣是一个怎样的人。
这股求知欲,扰得他抓心挠肺。
“听闻那云忧公子颇得殿下喜欢,连他都近不了殿下的身吗?”
“自然近不了。”迎春露出了与有荣焉的傲气,“殿下金枝玉叶,怎么可能让人随意近身?”
魏景珩不再言语,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
他围观了新人被杖责。
那新人本来晕着,被打醒了,嘴里塞着一团布,叫也叫不出来。
不一会儿就冷汗淋漓,面色苍白如纸。
被杖责的时候脱了裤子,可以瞧见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样子。
被邀请来看刑的诸位公子,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四十大板是实打实打的,光是听声音就叫人害怕。
杖责结束,诸位公子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大多是文弱书生,见不得这血腥场面。
“这人胆子挺大的啊,以前有人想调戏殿下,摸殿下的手,就被剁了手。”众公子中酒量最好的莫泽道,他是为数不多围观全场都面色不变的。
因为他会武,大家并不觉他不怕有任何突兀的地方。
“那是,依照殿下的性子,若是有人眼睛看了不该看的,就挖眼。嘴上说了下流话,便该拔舌……”有人开始总结。
本该被挖眼的魏景珩:“若是亲了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