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采菊真是个没规矩的!仗着王爷宠爱,便丝毫不懂得尊重夫人您,实在该死!”
“要我说!这种连名分都没有的贱婢,就该打一顿再发卖出去!”
张梳头叨叨说了好一番话。
王真真端着个脸面,此刻才插了一句,道:“哦,你不是也是个连名分都没有的贱婢?”
张梳头听了恨得直咬牙,却还是强颜欢笑道:“大娘子,那可不一样,我贵在自知呀,便是求大娘子抬一抬手,留我有个角落住,有口稀饭吃便可以了……
“哦,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能耐,能让我赏你口饭吃?”王真真趾高气昂道。
“回夫人,今日趁着王爷一早去上朝,我已将采菊那个贱人绑来了,就跪在门口!听凭夫人的处置!”
王真真本想着人打一顿,给那个采菊一点教训就是。
忽还是想着去看看这不要脸的货色长什么模样,便准备出门去看。
此时,张梳头也已经王真真的头发梳好,“夫人您天姿国色,真是好看~”
看来!能博得二皇子宠爱的女人,果然不简单!
说谎话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王真真听了这话,更加确信张梳头是与自己一伙的。
待她出了门去,只见一个穿着绸缎的年轻女子,被绑在院中,嘴巴被布条塞住,说不出话。
“这贱人,长得倒是水灵。”
其实,若不是张梳头今日特意扮丑,那采菊长得还没有张梳头的七八分好看。
“夫人哪里的话,这个贱婢比您差远了!”
“你说她,既无名分,又无家世,怎敢如此放肆!敢在夫人的大婚之夜,公然留宿王爷,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张梳头虽这么说着,但担心王真真心不够狠,万一放采菊一条性命。
所以她一早去拿采菊时,只说是逼不得已,听了大夫人的命令,自己为了讨一条活路才听命于王真真。
当然,府内其他人实则也是听张梳头的。
果然如张梳头所料,不明采菊有身孕的王真真,开口便让人去打采菊。
直至棍棒之下,一声声采菊的呜呜传来。
不出片刻,棍子也只打了几下,地上就流下一滩血迹。
“啊,不好了夫人!再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张梳头假意劝阻道。
王真真正想着刚来王府,昨晚让采菊这个贱婢杀了好一通威风。
如今正是立威之时,可不能轻易收手。
且她一个被母亲千娇万宠长大的闺阁女子,怎只地上一滩血迹,竟还能是落了胎?
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
随着棍棒继续往下敲,又二十几棒后,采菊便没了气。
“大夫人,不好了,采菊没气了!”
王真真虽也干过不少坑害王勉勉之事,但此刻见着一个人打了三十棒,便死了??还是心头慌的一逼……
不应该啊……
不应该啊……
以往母亲也惩治过不安分的丫鬟,三十棒子,出不了人命啊……
纵然内心慌张,王真真依旧故作沉稳道:“一个贱婢,死了就死了,随便拖出去埋了就是。”
直至此刻,王真真已彻底落入张梳头的圈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