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对这些话已经能懂个七八分,不由得脸红耳赤,狠狠踩了一脚风戌鹤,风戌鹤知是玩笑过了头,辛祁子也就罢了,冒犯了雪灵,实不应当,便不敢再说话。鹮儿也当什么都没有听到,自顾自地吃着早饭。雪灵只懵懂地看着众人,并不解其意。
辛祁子被玩笑一番,也干脆不再辩白,他对一清说道:“昨日是你的生辰,我准备了一份贺礼。”
“什么贺礼?”一清问道。
风戌鹤顿觉不快,一颗心能拧出二两醋来。自己因为昏迷,所以未能来得及给一清准备贺礼,没想到这辛祁子一边勾搭雪灵,一边还不忘撩拨一清,心内不由得鄙视的很,气得一口气不换地把碗里的羊奶喝了个底朝天。
饭后,众人随辛祁子来到马棚,他指着昨日买的马道:“这是我昨日在马市购得的一匹汗血宝马!”
众人听了“汗血宝马”几个字,不由得眼睛一亮,只风戌鹤未憋住笑,差点把刚才喝进去的羊奶从胃里喷出来。
“汗血宝马?辛兄?你说这匹马它是汗血宝马?”风戌鹤指着那匹马。
“正是!”辛祁子头一昂,信心满满,他在陈澈府上住了数月,人间的好东西也是见过一些的。虽然没有亲眼见过汗血宝马,但昨日那人手上的殷红,自己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那辛兄是如何看出来它是汗血宝马的?”风戌鹤强忍着笑,问道。
辛祁子走近马匹,也学着那贩马男子的样子,在马脖上上抹了一把,几只指头搓了一搓……什么都没有。
他不由得有点慌,又抹了一把,仍旧什么都没有,他顿时脸色涨红:“昨日,明明就有血汗……”
“昨日是辛兄你自己亲手试的么?”风戌鹤问道。
辛祁子回想起昨日的那幕,难道是那男子在手上做了什么手脚?
风戌鹤看辛祁子的脸色,便猜到了七八分:“听闻渭安早些年有些马贩子,衣内藏有红色染料,摸马之前偷摸在手里沾上些许,摸马之后,手就变成了红色,好似马真的流了血汗一般,把普通马假作汗血宝马出售,售价可高数倍,甚至数十倍。此手法并不高超,屡次被戳穿,所以近些年已经绝迹了。那贩马的人可是渭安口音?”
辛祁子脸上红一道白一道,也不得不点头:“是。”
一清看出了辛祁子的窘迫,拼命扯风戌鹤的衣袖,但谈到马,风戌鹤是十分感兴趣,也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继续道:“那便是了。大宛民风虽彪悍,但性子大多淳朴,不太可能有这样的马贩子,反倒是渭安人,倒专喜坑骗从渭安来的人。”说着他走近去看了看马,在马臀上拍了拍:“这匹马虽然不是汗血宝马,但也是匹好马,在这地方,恐怕也要一个金饼了!辛兄,你多少钱买的?”
辛祁子还未回答,一清抢话道:“谢谢辛哥哥!无论是不是汗血宝马,都是一匹好马!我都喜欢!辛哥哥你费心了!”说完,瞪了风戌鹤一眼,风戌鹤才意识到不妥,闭了嘴。
辛祁子感激地看了一清一眼,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