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澈这才想起，韩潇提的要求从来都不是简单的唱歌，还要求两人在歌曲间隙对视。

他侧过身，正好对上顾清瑶的视线。

顾清瑶的眼睛很漂亮，好似两汪清幽的山泉，眼角微微上扬，端庄典雅中又透露出些许活力。

对视的那几秒，陈澈从对方眼中最先感受到的是静与雅，而不是那种清冷美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

陈澈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然后想看看顾清瑶什么时候把头别过去。

因为出色的相貌，从初中开始，陈澈就经常碰到一种事，那就是时不时就会有女生偷偷打量他。

遇到这种事情，陈澈都会主动看向对方……一部分脸皮薄的会立刻转过头，还有一部分则是会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看下去。

然后陈澈就会和她们一直对视，直到对方害羞。

如今在【阳刚之躯】的帮助下，他已经达到了人形魅魔的程度，足以让异性看向他的第一时间感到惊艳，随后下意识地别过头。

只不过顾清瑶似乎又特别沉得住气，就这么一直看着，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

顾清瑶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

从小到大，外形条件出色的异性她不知道见过多少，虽然她承认陈澈的相貌气质要比她见过的任何同龄人都要出色，但……

顾清瑶从不觉得自己是个颜控，也从不认为自己的心境会因为他人的颜值而被影响。

但那双眼睛……

陈澈的眼型属于杏眼，本身就属于温润柔和的那一类，再配上那副俊朗无暇的脸以及脸上所呈现的笑意，让他的眼神看上去温柔、暧昧，甚至还有几分对喜爱之人无条件的偏袒。

对视，本就是一件有些暧昧的事情，更不要说是在如今这个暧昧的氛围下了。

这时，一句她不知从哪里看到的话浮上脑海。

对视，是人类不带情欲的精神接吻……

不仅如此，顾清瑶还想到了前几天听到的一句歌词。

遇见你的眉眼，如清风明月……

顾清瑶忽然觉得脸有些发热、发痒，她觉得是因为垂下来的头发的缘故，于是她抬手轻轻捋了捋头发，极为自然地低头避开对视。

……

“不是，我怎么觉得这两人有点暧昧了啊。”姜莉对着身边的赵婷小声嘀咕道，随后放大相机画面，将中心聚焦在两人的对视上。

“哪里是暧昧，我看着俩人眼神都快拉丝了，啧啧啧。”赵婷点头附和道：“我看这两人回去后最多再聊个几天，基本上就成了，说不定都不用聊，走出这个包厢就在一起也不是没可能。”

而程材此刻心如刀绞……

陈澈和顾清瑶两人此刻看上去有多暧昧，程材就有多痛苦，他恨不得能够上去取而代之。

他低下头，不去看前面那两人，右手无意识地用力掐着大腿。

……

对视了不知多久后，歌曲的下半部分开始。

陈澈和顾清瑶都对着对方点了点头，随后眼神分开，各自侧过身去。

“你是我偶然听闻铭感于心的歌唱。”

“也是我惊鸿一瞥而后拥抱的芬芳。”

……

“笑与泪都分享管情节多跌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