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慰她说:“没事的,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买卫生巾,还有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带。”
她还在抽泣,只是点了点头。我想她可能是害羞或者害怕所以没有提前和我说,一个人在房间里呆呆的自责和担心。一想到这里,果然是年轻人,还有那种年轻的羞涩和可爱。
我出去给她买了卫生巾,但是又想到她的裤子之类的肯定已经脏了,又去了买一条裙子,和第二次见她的时候那条很像,又买了一条内裤。再去打包了一份热米干,给她加了一个鸡腿。
回到宿舍,她已经没有在哭了,就是紧紧的抓着被子,不想让我看到。
我一边安慰她,一边说:“不用怕,也不用害羞,我都是几岁的人了,经历过这些,不会在意的,你也不要害羞,这是正常现象。我给你买了卫生巾,换洗的衣服。起来收拾一下,吃午饭,好不好?”
她双眼饱含泪水看着我,双手紧紧的攥着被子,不让我看到。
我实在没有办法,走过去,扶她起来,把她抱在怀里,她没再哭,双手也离开了被子,抱住了我的腰。我掀开被子,果然,已经很严重了。如果这时候我只要说错一句话,她就会立马哭泣。
我说:“你起来吧,没事,卫生巾和换洗衣服在桌子上,你去卫生间收拾一下,我来收拾床单。不用担心,哥哥我经历过,还有这件事只有我和你知道,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她这才娇羞的松开我,去拿上卫生巾和换洗衣服,走进了卫生间。我则是将床单换掉,并把床垫取了出来,换上新的,喷了一点香水。整个环境又重新回到我温馨的小屋的样子。
这时她也出来。状态好多了。她说:“云起哥哥,你买的这个裙子和我那条好像,而且好合身呀!”她过来搂着我的手臂,俏皮的说着,和刚才判若两人。
我说:“嗯呢,照着你那条买的,赶紧吃东西吧,我想睡个午觉。”
她开心的笑着说:“好的,我看你给我买了什么?”她走过去坐下,自顾自的吃了起来。我就躺在床上,准备刷手机。刘觅突然说到:“有点暗,哥哥,可以开一下灯吗?”
我说的可以的。
我把灯打开,我的几个鱼缸的灯也亮了起来。
她看见后惊讶的说到:“哇!云起哥哥,你太会享受生活了吧!怎么布置得这么漂亮,我昨天晚上都没怎么好好看耶。”
我说还好吧。
由于这一年来得孤寂,我寄情书画、山水和养鱼。我的宿舍是一个单间,住在一楼,但是有30平左右,相对宽敞。
进门右手边是我的鞋柜和置物架,上面有我养的睡莲,现在长得十分可人。左手边是沙发和桌子,沙发对面就是我的床,我还用了淡蓝色的窗帘支撑着,床的两边分别是我的衣柜和书架以及书桌。门正对的是卫生间,卫生间门两旁就是我的鱼缸,水草缸、溪流缸、曝藻缸、原生缸各一个,里面养了四五种鱼。墙上挂着自己写的字和山水画。30平的小屋,被我改造得十分惬意,用刘觅的评价就是:“田园诗般的屋子。”
这时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我两点半需要上班。我和刘觅说:“你慢慢吃,我还是需要睡一下子,太瞌睡了!”
她似乎察觉了什么,从沙发上起来,到我的电脑桌前,取下我的耳机,自己默默带上,一边刷剧一边啃着鸡腿,这会儿一点生疏都没有,和之前赖在被子里的她判若两人。
后来我去上班了,我出门前和她说,要自己走也行,要等我下班送也行。她只是点了点头,专心玩她的手机没有说话。
下午上班的时候,玉华问我是不是和那个小姑娘同居了。
我很惊讶,说没有,问她怎么会这么说。
她说“在单位里,带个人回来住难道不明显吗,还需要专门区打听吗?”
我总是否认,但是她不信,后面我和她说话,她没有理会我。
我无可奈何。
晚上六点下班,我回去的时候,刘觅还没有走,说肚子饿了,要我带她去吃饭。她已经把自己的衣服收拾好了,说要穿我买的那件。
这时,于流樱打来视频。我心里有点忐忑,但是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接了,算是光明磊落,总之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她问我怎么一整天不会她消息。我还是妥协了,和她说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已经早上起来我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她,她好久没有说话。这时,刘觅跑到我的后面,“哈喽!小姐姐,请你相信云起哥哥,我和她没怎么!”
于流樱显然有些生气了,还是坦然了,我并不清楚,只是说了句:“我相信你们,而且我好像还没有资格不相信。”后来我听到了她长叹一声,说:“那你先送她回去吧,一整天不回学校,舍友会担心的,对了带她去吃点热乎的东西吧!”
我从几千里之外感受到了来自于她的冷漠,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像被凌迟前的宁静一样,无可奈何但是又想逃离,心里也堵得慌。
最后只能说:“好的,晚点聊。”我话刚刚说完,她就挂了视频。
我说:“这下好了吧!她生气了,我也不好过了!”
刘觅说:“呀!没事呀!我们又没有什么,小姐姐可以理解的,但是好像我听她的意思是你们也没有在一起呀!”
我说:“就你话多,接着,”说着将头盔丢给她。
带她去吃了一点简餐,然后送回学校。
返回宿舍躺在沙发上,看着往日悠闲的鱼儿,今天怎么那么暴躁,到处瞎游,如果它们听得懂人话,我一定要将它们大骂一顿,并且给他们饿上几天几夜。
我又躺回床上,给于流樱发消息,她没有回我。我又再一次陷入胡思乱想之中,心开始乱了,一方面是触手可得的温柔,一方面是心跳的感觉,如何选择都会很痛。这可能就是来自冲动的惩罚,也算是上天对于我的多情的惩罚,对于我的优柔寡断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