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长剑慢慢穿过交织的红色绵绳，钉子被一颗颗的挑起，落到地上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不停。

踢踏踢踏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司徒清回头，看到半身是血的商真鑫撤下掩饰的布帘。

“既然都出去了，为什么还要回头。”

司徒清不解，商真鑫的实力不错，一心想逃其他人未必拦得住。

至于她不在场，自然是因为商真鑫并不是非杀不可的，换句话说，商真鑫在她这里其实优先度并不高。

商真鑫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深吸一口气，掷地有声地反问道：

“这些年我商真鑫虽然是行商，但自问也算小商为国，经我阁中义财相助的人也不在少数，如今我夫人有难，不过要些许心血，，一时行岔踏错，连这点容忍都没有吗？我灵机阁就因为这点错，真的就要数十年基业二货不说推平，罪该万死吗！？”

“真鑫！”

房间一侧的墙壁上，那“女人”被剑鞘钉在了上面，剑鞘之上灵光闪烁，压得她动弹不得，可此时却不知哪来的力气叫喊出声。

司徒清向商真鑫丢出一小本，让本来大义凌然的他神情一滞。

“看来你还是清楚这小本内容以为这什么的。”司徒清看了一眼他的表情，继续挑起钉子来，同时娓娓道来：“我不知道你哪里得来的心灵会研究残本，虽然内容有缺，但这上面写的是圣心教秘术圣心合灵的血肉实验前身，你生意做的不算小，这点事情就不需要点了吧。”

“五国及三圣所早有明言，这类反种族的秘术一旦发现及时上交，也不白拿，即便是重复的也不少奖励，就当是交易了，为的就是避免这种情况。”

她手一指房间中央的红池子。

“避免人吃人。”

司徒清声音如涓涓细流，清风拂柳，此时却听得那两人心底发凉，配上那一颗颗拔钉子的声音，却似是在倒计时一般。

“不，不怪他，是我……”女人脸慌张地想说什么。

“有理由不是你做错事的理由。”

“难道就要我看着她去死吗！？你们五国口口声声说抵御灵兽保卫同族，她救命无门的时候有回应过我吗！？现在你又可以站在这里高高在上的自责了！？”商真鑫怒喝道。

男人的怒喝在这血腥的房间里回荡，久久不散。

叮！

最后一刻钉子落地的声音，不大却格外清脆，打断了这盈沸的氛围。

“你心里应该明白这是迁怒吧。”

面对斥责司徒清不为所动。

“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就给你个机会。”

若是子菲现在在这里，恐怕要为这句话大吃一惊了，毕竟自家小姐从前可从来没有与人分辨的习惯的，便是真杀错了，也是看事后是否知道，不知无需多言，知道也是吩咐下面一句补偿罢了，当时可不会多说什么，更不会像现在这样……这样“有人情味”了。

商真鑫神情一动：“你什么意思。”

司徒清从胸前摸出一张纸条。

“这上面有出发之前学院收集来的情报，大意是记载了你动手以来害了多少人，以及你灵机阁这些年来能查到的交易记录，自然也包括你口中所谓的助人义财。”

“普通人一万，真灵者二百四十九，只要你所杀之人不超过这数字，便算你功过相抵，两人废除灵力带回学院看管即可。”

“至于你至今对多少人动了手，我们出发前学院就已经排查清楚，做汇总工作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送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