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等着空气安静过几秒，坐了下去：“我的精神力比你强。”

香蓬深吸一口气，在呼气时叹气：“虽然我想过这样的可能，但是从你口中听到，我依然觉得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运气好。”沈浩说道。

香蓬笑了笑，也摇了摇头：“是我的老师让我留意你的情况，我也把你出来的消息传了过去，可能明后天就能到。”

沈浩不是很想接茬：“有什么事？”

“可以说有事，也可以说没事。”香蓬说道，“我想你应该清楚，你现在的精神力水平，但凡知道你的事迹的人，都想一探究竟，我也不例外。”

沈浩说道：“我刚才说过了，我运气好，我补充一下，是运气很好，没死，所以有了现在的我。”

香蓬稍稍等待：“可否再详细些？”

沈浩思索之后点头：“精神力枯竭的一瞬间，我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同时，我有一种很奇妙的感受，仿佛参悟了生与死的奥秘。

“因为那个瞬间极其短暂，我获得的感受不是很真切，让我有了类似追寻真理的冲动。

“在花了些时间寻找快速变强的方式无果之后，我便遂了心底的那份冲动。

“我曾经看过些话本小说，里边存在和精神力类似但并不相同的东西，我认为精神力这股力量，可以无限凝实。”

香蓬见沈浩停下来，点了点头，开口回应：“继续。”

沈浩回忆过往，按着脸庞露出微笑：“我的心态其实是崩了的，我只想走捷径，要么在最短的时间里恢复，要么一辈子都蜷缩在角落，或者死去。

“我一次次压缩精神力，把精神力汇集在一个点，想要以质量寻求改变。

“就像我们站在地面上，跳起来会落下，引力的存在、精神力的特殊性，给我用质量换求数量的‘痴心妄想’。

“我说我运气好，是因为我真的运气好，没有死，精神力没有迷失，此刻才坐在这里。”

香蓬没理解多少，但能确定过程非常困难，常人根本无法做到。

而且，即使沈浩做到了，可他如今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年轻人的朝气，身体也带上孱弱，似乎一场小感冒就能把他带走。

用精神力锁住体魄能量，重伤的四星御兽师是那样，年迈的五星御兽师也是那样，是在生命走到尽头时的苟延残喘，几乎不可能逆转。

“代价太大。”香蓬说道。

“和死亡比起来，这又算得了什么？”沈浩心境很平和，“我不喜欢重复的话，哪怕不是同一个人说的。”

香蓬尊重沈浩的这份不喜欢，把话题转走：“你对御兽师协会怎么看？”

“一股势力。”沈浩说道。

香蓬没有追问：“那天星大学呢？”

“一所大学。”

“你看好天星城的未来吗？”

“与我无关。”

香蓬吸气之后憋了一阵，对沈浩点头：“你最近应该会在天星大学吧？在的话，等你有空闲的时候，我带着老师过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