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石扶着好友回到住所,喝了杯茶才缓了缓才问:“你到底怎么了?”
金茗缓够了气,撑住了脚才说道:“我没事,我家传一门望气术,观人气运百不失一,只是不能随便在人群中使用,只望有缘人。
我刚好奇望了那景州刺史的气运,好悬差点没把我镇死。”
钱三石略有疑惑,询问道:“望气术那不是道宗不传神术吗?”
金茗摇头言道:“非也!此术非彼术,我家是望气术,道宗那是望龙术,还是不一样的。”
“哦!你都望到什么?”钱三石心有所急,他还想借景州刺史的势报他自己的私仇。
金茗看了一眼钱三石慎重的说道:“紫气东来,三十年前,家父在朔月日登临泰山,望满天星斗,群星皆明独帝星暗沉,寓意皇道衰微,皇权旁落,在满天星斗中西南出现一片紫光,呼应帝星仿若一颗新星冉冉升起。”
“今日望那刺史,紫气浑萦,好似,好似白龙在渊,潜龙在海,升腾雾隐间一条白龙,时而大、时而小,时而隐,时而现,真应了家父三十年前在泰山观到的天象。”
钱三石已经被惊的说不出话,三五句话你便把未来的国运给定了。
“你是说这位景州刺史能当皇帝。”
金茗反口不予承认:“哎!我可没说。”
钱三石急了跟他掰扯:“那你说什么帝星暗沉,紫气东来。”
金茗就喜欢看别人着急的样子,这样才显出他的本事,充满笑意道:“着急了不是,我在岸上观到那艘大船,飘荡在汉江之上犹如白龙在渊潜龙在海,顿时惊的一身虚汗,以为帝在西南,可等到大船靠岸后,白龙突然消失遁走。
那位景州刺史只剩一身紫气,我观他有王霸之姿,将来若是天下大乱,割地称雄仍是一方诸侯。
也配的上那一身紫气,想来他是皇族后裔,汉江对应天上银河,他在汉江才会显出白龙在渊那种景况。”
钱三石被他弄的泄气,拱手言道:“金兄,你是知道我的,我此南下来,为得报仇,我该怎么做还请金兄指教。”
金茗最得意便是此刻,别人有求于他:“王霸之姿便已足够,你要报此仇就要落在这位景州刺史身上了。”
钱三石慢慢点头,还有一件事,他初来乍到地域不知,人文不识,如何搭上景州刺史这条船还得靠这位本地人想办法。
“只是如何搭上这位刺史大人,不知金兄可有主意。”
金茗故作神秘,摇头晃脑:“山人自有妙计,不过我也有言在先。”
“金兄请说。”钱三石暗想,这货怕不是要钱。
只听金茗慢慢说道:“古有文武艺卖于帝王家之说,钱兄想要跻身到景州刺史身边,就要拿出点真本事。”
“我有何本事?”
“钱兄过谦了,你本是一块顽石,却能开出金疙瘩,这就是你最大的本事,敛财聚赋商贾钱粮,财货之道这是你的强项。
我为你考虑过了,这些时日你需要先沉淀下来,为景州规划出一条繁荣的康庄大道,将此策拟成条款,我会为你找机会接触刺史,把此策献上去,引得他的重视才能在他身边有话语权,占据一席之地。
报仇便可顺势而为。”
钱三石转过身脚步轻踱,仔细思量,景州的商产他有所不知,一时之间瞎抓瞎麻,他还真需要沉淀下来,先观景州的情况再做方案。
想定之后说道:“金兄容我些时日,我需要仔细考量景州几个郡的民生情况再做方案。”
“我早已打听,这位刺史大人入秋才走,我们还有些时间,我来想办法接触,你安心做方案。”
钱三石一拱手:“此事拜托金兄了。”
姜文佩坐上车马驶进馆舍,儿子不知道啥时候又跑没影了,也是、儿子这种东西也不能栓跟前看着,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接下来他要考核荣城附近几个县的官吏,挑选能吏干吏,为入主临江城储备人才,接下来两个月他会很忙,儿子就随他去吧!
姜牧知就快乐了,家父景州刺史,谁见了不给几分薄面,跟着苏晴月认识了一众南郡上层的公子千金。
他也算知道这些官宦子弟每日都干些什么,跑马走狗,很快他便失去了兴趣,不如江边钓鱼来的自在。
古有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今有姜牧知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