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熊坐在自己宫殿,一言不发沉默着,等到太阳落山,宫人担心看着芈熊,芈熊终于站了起来,缓缓向门口走去,看着远处的夕阳,突然忍不住有些伤感,偌大的楚王宫,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父王去世不久,妹妹为了楚国,去了秦国和亲,然后就是母后生病去世,如今南后也去世了,这些年自己还熟悉的,也就只有郑袖了。
自己宠爱郑袖,惹楚国上下不满,其实自己也知道,可是从来没有人理解自己的孤独,甚至无能在力,楚国的贵族和大臣总是希望自己可以和父王一样,保佑他们更加荣华富贵,关于其他,这些贵族大臣根本不关心。
芈熊想到这里,忍不住冷笑一下,继续看着远处的风景,太阳快下山了,南后去世以后,屈原也被流放,这些贵族终于消停了许多,但是自己心中也知道,他们已经很不满意自己这个楚王,但是他们不敢公然逼宫,让自己退位,所以一天天容许自己纵容郑袖祸害楚国,只要不伤害他们自己的利益就可以了。
“如今的楚国,已经不是当初的楚国了!”芈熊感叹说道,然后转身回了屋里,天终于黑了下来。
靳尚坐在自己屋里,看着桌子上的烛光,内心一阵感慨,自从屈原被流放以后,这楚国朝堂就没意思了许多,那些贵族们终于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安然呆在自己的壳里,根本不管楚国的死活,郑袖夫人因为南后没了,终于扬眉吐气,大肆享受,就连屈原,也敢陷害。
靳尚想到郑袖陷害屈原,冷笑,然后站了起来,自己虽然是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小人,但是对于像屈原这样的君子,还是有几分佩服,虽然屈原很厌恶自己。
“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管家站在门口,叫靳尚,吓了靳尚一跳。
“有何事?”管家进来以后,靳尚问管家。
“郑夫人来信了!”管家说着,秘密拿出一个盒子。
靳尚看着熟悉的盒子,抬头看着管家,管家吓得不敢说话,
“好了,你出去吧!”靳尚说完,管家赶紧点头退了出去,就害怕晚走一步,自己命就没有了。
靳尚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封锦帛写的书信,靳尚摊开书信,看着里面的内容,眉头皱了起来,郑夫人居然让自己怂恿大王,赶紧给齐王写信,让齐国讨伐燕国。
靳尚看完书信,像从前一样,把锦帛放在烛火上,很快锦帛起火。
“看来真的要变天了!”靳尚说着,吹灭了烛火,往屋里走去。
第二日靳尚在朝堂上,不顾楚国贵族和大臣的反对,慷慨激昂怂恿芈熊赶紧给齐王写信,让齐国讨伐燕国,气的楚国贵族和大臣恨不得直接当场杀了靳尚。
靳尚闭着眼睛,坐在自己马车里,手不停拍打着膝盖骨,闭目养神,刚刚一番朝堂争斗,让自己很是疲惫。
“靳尚大人!”黄歇突然站在马车旁,阻拦靳尚离开,靳尚睁开眼睛,双眼如炬,然后放松笑了起来,才打开车门,
“黄歇大人,有何事?”靳尚看着黄歇,笑着问道。
“夫子被流放许久,何时可以归来?”黄歇问靳尚,靳尚愣了一下,然后看着黄歇,眼神上下打量黄歇,黄歇被看的有些不自在,
“屈原大人何时归来,只有大王才知晓,黄歇大人,你问错人了!”靳尚说着,冷着脸关上车门,黄歇听了以后,有点着急了,
“靳尚大人,夫子为了楚国,尽心尽力,如今被流放苦寒之地,微臣只想帮帮夫子,望靳尚大人在大王面前为夫子美言几句!”黄歇着急说道,靳尚生气打开车门,
“屈原有你这样的学生,真是他的耻辱!”靳尚说完,黄歇吓得不敢说话,鼓起勇气看着靳尚,
“别以为你是什么样的人,本官不知道!和你夫子比,简直侮辱你夫子!黄歇大人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靳尚说完,再一次坐了回去,命令车夫赶紧离开。
黄歇看着离开的马车,双手握紧成拳头,愤恨看着靳尚,自己和靳尚可是不同,自己是屈原的得意学生,可是自己比不了屈原出淤泥而不染,为了楚国,舍生忘死的大义,自己是一个俗人,对于权力地位有渴望,有何不可!
黄歇想着,愤恨甩了甩袖子,转身离开。
芷兰宫里,我心神不宁坐在院子的凉亭里,只有苜蓿陪伴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