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守使府邸!
范统领单膝跪地,在他前方站着一位身着紫袍的中年男子,神色阴沉。
“镇守使大人,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都被那个小子给骗了,他根本不是什么无用之人。”
范统领一脸沮丧,身为镇守使府的一品侍卫,回来之时衣衫破烂,其他侍卫的脖子上也都有伤口,显然对方是手下留情了。
“你所言属实?”
望京镇守使,真名白岩烈,掌管望京城已有二十多年。
“千真万确,他们都可以作证。”
十名护卫跪在大殿之外,没有资格进入,右手还捂着脖子,这实在是一种耻辱。
“爹……”
从幔帘后面,走出一男一女,女子较为年轻,二十岁左右的年纪,还有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者,长着鹰钩鼻,一脸凶悍之相。
女子名为白芳溪,是白岩烈的小女儿,两年前就拜入了王都书院,与她站在一起的老者叫辛于钟,是王都书院的高级导师,地位虽不如上官冰澈,但也不低。
能够拜入导师门下,天赋自然不一般,大部分王都书院的学员,都要靠自己修炼,没有强大的背景支撑,在学院中可谓举步维艰。
“溪儿,你身体中的阴邪之气如何了?”白岩烈换了一副表情,关切地问道。
“暂无大碍了,还得多谢师傅,千里迢迢从王都城赶来,特意送来一枚炎火桃。”白芳溪说完,朝着辛于钟鞠了一躬。
此次回家探亲,前往死亡山脉历练时,遭到强大的黑毒蝎袭击,身中阴邪之毒,只有至刚至阳的药物才能医治。
一边派人在望京城搜寻至刚至阳的药材,日夜兼程赶往王都城通知师傅辛于钟,终于清除了阴邪之气,休息几日便无大碍。
“多谢辛导师,大恩不言谢,今晚我会大摆宴席,为辛导师接风洗尘。”白岩烈连忙拱手作揖。
他身为望京镇守使,本身就是炼灵一层境的高手,与王都书院的导师相比,还是稍逊一筹。
“齐镇守使有心了,溪儿身体有恙,做师傅的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被人敬重,还是很让人受用的,辛于钟捋了捋胡须,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爹,你刚才说的废物是怎么回事?”
白芳溪天生一副妩媚之相,丹凤眼,长得倒也不丑,只是颧骨无肉,双唇犹如薄刀,一看就是那种尖酸刻薄之人。
范统领急忙跪过来,将白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白芳溪眼眸中露出一丝意外,李家赘婿的大名,她也有所耳闻,两年未归,居然变化如此之大。
“镇守使大人,我们镇守使府何时吃过这样的亏,不灭李家,镇守使府的威严何在。”
范统领添油加醋地说着,其中还提及石战天如何侮辱镇守使府,纯属子虚乌有之事,为了能报仇雪恨,他不惜一切代价。
“李家?我听说上官冰澈也来到望京城了,好像是为了一个李家女子。”辛于钟突然插了一句话。
他与上官冰澈一同离开王都城,两人在路上曾有过一段交集。
“没错,就是这个李家,我刚收到消息,李家姑娘已经跟随上官冰澈离开望京城,提前进入王都书院修炼。”
白岩烈岂能听不出,范统领添油加醋,没有买到炎火桃,归根结底还是得罪了镇守使府。
“爹,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此事就这么算了吗!”
白芳溪面露寒霜,幸好师傅及时赶到,才挽救了她一条命,这个李家赘婿竟然不顾她的生死,不肯让出炎火桃,这让她十分恼怒。
“算了?”白岩烈发出一声冷笑,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打他白岩烈的脸,这还是第一次,岂能善罢甘休。
“那我们该怎么办,李家姑娘进入王都书院,有上官冰澈照顾,杀她家人,好像不太合适吧。”
白芳溪嘴角流露出一丝杀气,镇守使府的地位绝不能受到动摇,这关乎她在学院的存在感,家族有背景,在学院才会受到重视。
“三天前,这个废物在角斗场得罪了拓跋家跟何家,一月之后李家自会从望京城消失,无需我们动手,拓跋家巴结上了蔡家,由他们出手,最为合适。”
这些消息,早已传到镇守使府,打算借刀杀人。
上官冰澈可是一个女魔头,喜怒无常,谁知道她会不会为了李家,迁怒其他人。
最好的办法,就是坐山观虎斗。
众人点头,辛于钟也同意白岩烈的建议,上官冰澈能不得罪最好,此魔女实在可怕,魔名早已传遍整个天元武朝。
……
李家别院!
石战天双眼紧紧地盯着丹炉,机会只有一次,绝不能错过。
他对自己的炼丹术充满信心,可这一刻,他却有些紧张,害怕失败。
拓跋家的步步紧逼,何家的胁迫,多物楼的威逼利诱,镇守使府就像一把悬在头上的利剑,一个外人当着他的面撕碎婚约,一连串的打击,都没能将他击垮。
丹火熊熊,掌心释放出浓郁的太初之气,操控着火焰,将整个丹炉包裹起来。
炎火桃与金红根,彻底溶解,其他材料在几日之前就已提纯成功,只等这两株药材。